阿七点点头端坐炕上,神经瞬间紧张起来。
如果哨声依然可以控制自己,以后再遇到薛家人恐怕还是要落入他们手中。
无尘子微微作笑,说道:“玄慈,按为师之前教你的吐纳法深呼吸,如哨声真有作用,为师随时停止。”
阿七再点点头,双手叠在一起,呼气时向上、吸气时向下,内心很快平复下来。
无尘子见他脸色缓和不少,拿起长哨用力吹响。
一阵刺耳声音传来,阿七脑袋里顿时“嗡嗡”声大作,犹如一辆搅拌机在搅动脑仁般疼痛不已。
“啊……”
他不由得抱住脑袋。
无尘子急忙停止吹哨,关切地问道:“玄慈,怎么样?”
阿七无力地摇摇头,显然哨声对他还有作用。
幸亏无尘子停的及时,否则他感觉自己就要昏厥过去;也幸好迈克自大,如果事先吹响长哨,现在他肯定又会被抓去。
“师父,我的……头好疼!”
他努力抬头看着无尘子说道。
他明明记得挨过一击重拳后有了记忆,说明哨声对自己的作用已不明显,可为何现在还会晕眩头疼呢?
“快快躺下,为师替你诊治!”
无尘子说罢,从怀里掏出银针袋。
阿七依言躺下身去,无尘子随即点燃一盏油灯,将银针稍作高温消毒,扎在阿七的脑袋上。
经过七天泡草药医治,他头顶上已经长出不少头发,不过很短,丝毫不影响无尘子辨认穴位、施展针术。
十几针下去,阿七只觉脑袋里的痛感以显著速度减轻,想必是师父的针灸之法效果明显。
半小时后,无尘子拔出银针,而痛感也随之完全消失,周身说不出的舒服。
“可以起来了。”
无尘子说完收好银针,再抹一把额头的汗水。
阿七坐起身来,甩下脑袋,只觉比哨声吹响之前轻松不少,更觉得脑子比此前清醒更多。
看来脑后的硬块始终是个隐患。
他心底暗道。
“玄慈,此事过于蹊跷,为师不好妄下定论,还需再做研究。”
无尘子似乎也没有更好办法医治这种顽疾,毕竟脑袋不是指甲盖,他不敢轻易动手。
阿七点点头,猜想一定是硬块连接着脑部神经,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疼起来浑身无力、天旋地转,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无尘子闭眼思索好大一阵,忽然想到个办法,从破衣袖里掏出一团棉絮递给阿七,让他塞住耳朵再次进行试验。
然后,待哨声响起,阿七是听不到刺耳的声音了,但脑袋里依然发疼,甚至比前次更剧烈。
无尘子赶忙停止,不得不再次施针消除他脑袋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