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寒子挥挥云展,笑问道:“师弟,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啊?”
“师兄,你说我还能去哪?”
无尘子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是啊,像我们这种人,本该四海为家、漂流一生的,可惜师弟能做到,而我却再难像以前那么逍遥了,唉!”
无寒子叹息道,脸上渐渐失去笑容。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尘子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
“一言难尽啊!”
无寒子苦笑,接着问道:“师弟现在去哪,能否到歇脚地一叙?”
说完,他的右眼中竟然掉出一滴眼泪。
嗯?这是怎么回事?
阿七同样有些惊讶,按说他为薛家出过不少力,薛家那么有钱,给他的报酬一定不少,他应该很潇洒才是。
“师兄,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无尘子言语中带点戏谑的味道。
“师弟何必来挖苦我?”
无寒子摇摇头,显得很无奈,随后他警惕的向四周看看,接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歇脚地再说吧。”
无尘子皱眉稍作思考,说道:“师兄请跟我来!”
说完示意阿七他们跟上,自己则在前快步带路。
在薛家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多,四人一路步行,终于在太阳下山前来到住处。
无寒子看看寒酸的旅店,师徒三人就住一间房,而且是个大通铺,不由得叹息道:“唉,难得师弟你还能坚守师父遗志、未忘初心,愚兄自愧不如啊!”
“实出无奈,要是有钱,谁愿清贫?”
无尘子回一句,冲玄静说道:“玄静,去买几个馒头来,要热乎的。”
“是,师父!”
玄静道长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师弟,你们就吃馒头啊?我看还是愚兄请你们去下趟馆子吧,也好叙叙旧。”
无寒子笑说道。
“师兄美意愚弟心领了,我还是馒头吃着心安。”
无尘子说完,转而对阿七说道:“玄慈,扶薛女居士坐到床上,为师替她扎几针,她太过虚弱,需得好好休息。”
这句话无尘子在嘲讽师兄忘记根本,阿七瞥一眼无寒子的脸色,见他笑容尴尬,显然明白师父话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