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小苹将自己所看到的同朝颜细细禀告。
她当时虽然退下了,却没有马上走,而是尾随着王诗汶。朝颜身边伺候的,就没有真正的傻白甜。
朝颜正在给图上色,头抬也不抬说道:“随她去,交给经年去处理。”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
王诗汶站在演武场的边上,远远地看着褚经年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箭矢正中靶心。
靶上只有一个孔,可见他每一支箭都例无虚发。
阳光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仿若书中走下的战神。
王诗汶眼神暗了暗,这样的一个人……就不该被拘束着。
褚经年放下弓,转过头,声音冷淡:“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在王诗汶刚来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她的存在,那么炙热的目光,想要忽略也不能。
褚经年在心中默默给原江记了一笔:估计是原江故意放她进来的。
王诗汶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褚经年神色漠然:“还算有自知之明。”
在王诗汶即将走到三丈内的位置时,褚经年后退了,捂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离我远一点,你身上太臭了。”
王诗汶身子瞬间僵硬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她只能让自己忽略褚经年那话,抬头看向褚经年,尽可能地将自己的真诚传递过去。
“你是那翱翔九天的鹰,为何要折断自己的双翼,委屈自己呆在她身边?”
“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人们再也不记得你的赫赫威名,你则是成为了她的附属品。”
“这难道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她越说就越是激动,为他抱起了不平,觉得柳朝颜耽误了他的雄心壮志。
褚经年只觉得啼笑皆非,现在大穆一片的风平浪静,四海升平无战事,他就算想打仗,也没仗可打。再说了,能和平,谁想要打仗?每一场战争都是建立在无数人的尸骨之上。
他直接说道:“你想多了,我很喜欢现在的人生,也很满意,更没有改变的想法。别拿你的那套放我身上,你的那些揣测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褚经年眉目之间毫不掩饰的厌恶深深刺痛了王诗汶的心。
她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
原江走了过来,直接说道:“王小姐,脑子有病的话就乖乖回去吃药吧。真以为每个人和你一样,都喜欢战争。”
他递了茶给褚经年。
褚经年一饮而尽,似笑非笑道:“再说了,能被养着也是好事,别人求之不得,我何必要拼命?”
朝颜需要的话,他自然会化作她手中最锋锐的刀子。
王诗汶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眼眶一红,直接跑走了。
褚经年将杯子递还给原江,正色道:“乱放垃圾进来,扣三个月的月钱。”
原江顿时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