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料峭,房子里却是暖融融的。
陆斯臣抱着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起身道,“外套。”
看着他伸出来的修长手掌,迟欢慢吞吞地把外套脱了。
陆斯臣自然而然地接过。
“等会儿再睡。”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出了卧室。
迟欢心道她还没洗澡,怎么可能现在就睡,不过陆斯臣说这个干嘛?他还有事?
下腹处传来一阵热流,绞痛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捂着肚子跪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以前每次姨妈痛的厉害,她就靠这种姿势来抵御疼痛,多少管点用。
只是这次格外疼,手脚凉的像是要冻掉了一样,地暖也拯救不了她。
天杀的大姨妈,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
趴在枕头上疼得哼哼,她隐约听到房间外有什么动静,像是乒铃乓啷的声音。
陆斯臣在她家干嘛?
她好奇,想出去看看,但姨妈痛让她放弃了,想着待会儿再起来。
这个姿势不太雅观,让人看见怪尴尬的。
结果趴着趴着给她趴迷糊了,连门开了都没发现。
“……你在干嘛?”
迟欢吓一跳,眼睛猛地睁开,翻身坐起来,就见陆斯臣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个碗。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小声嚅喏,“我肚子疼。”
窘了也就那么一下,她想起自己今晚的行径,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够失态了,丢人丢到姥姥家,随便吧。
她重新看向陆斯臣,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碗上,见还冒着热气,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陆斯臣走进去端给她,“刚出锅,烫,吹吹再喝。”
还没看见碗里的东西,迟欢就闻到了一股辛甜交加的味道,立马就猜到是什么了。
姜汁红糖水。
果然,迟欢看着深红色的满满一碗,惊讶不已,“这是……你熬的?”
陆斯臣不答反问,“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哦。”迟欢接过,犹豫了下,小声道,“谢谢。”
陆斯臣蹙眉,“刚才不是还说是我连累的你么?现在又说谢谢?”
迟欢眨巴眨巴眼,“一码归一码,我生理期又不是你连累的。”
这话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