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与我何干。”严奋笑着说。忽然想起了小毛崽,便问,“徒儿如何了?”
董蓝洋洋得意,说:“在房里看书,乖得很呐。”
……
转眼,四个月过去了。
这天,夜幕即将降临之时,焦树背着一大包旧报纸和旧书,在黑犬的引领下来到了严奋和董蓝面前。
“焦树,你?你……怎么跑来了?”董蓝紧张地问,隐隐约约地预感了什么似的,心一下便提了起来。
来人了。正在一旁给水缸倒水的小毛崽发现了焦树,立刻放下水桶跑了过来,激动地叫了一句:“焦叔叔。”并问,“唐姐姐呢?她来了吗?”
“云烟有事,单位里走不开,这次没来。不过她让我传话与你,她要你好好的听师父师母的话。”焦树笑道,猛然又说,“嗳,我说小师弟,你该叫我师兄吧。”
“哦对对对,焦师兄,你好!”
“小周。”严奋这时说,“你先去干你的吧,我和你师兄先回房间说话。”
进入房间,眼看小毛崽没跟过来,董蓝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小焦,是不是云烟出事了?”
“嗯!”焦树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待严奋、董蓝两人相视一眼后,目光回到他们的脸上,才忧忧地说,“云烟,怀孕了。”
“怀孕了?!”严奋、董蓝夫妇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半天说不出话。
“是啊!云烟怀孕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焦树肯定而又平静地说,“云烟告诉我说,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是她和小周的。她让我告诉你们,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并养大成人。还说,要你们不要告诉小周,更不要去怪罪他,惩罚他。”
严奋、董蓝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见此,焦树又说:“师父,师母,云烟把怀孕的事,还有她的决定告诉我的时候,她很安静,也很坚定。没有一丝一毫怪罪小师弟的意思。相反的,我倒是感觉,她……”
“她怎么样,你快说。”董蓝追问道,“云烟她怎么样?”
“我感觉,”焦树小心翼翼地说,”她……貌似觉得很……幸福!”
严奋、董蓝两人再次相视,没吭声。见此,焦树又说:“师父、师母,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以我之见,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云烟的决定。在宁城那边有我和邹玲照顾,云烟不会有事的。这个师父和师母完全可以放心。至于小师弟嘛,我看他还太小,根本就不懂家庭婚姻之事,所以……还是按照云烟说的办为好,不要告诉他。我觉得此为上策,可行!”
严奋默不作声,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董蓝说,“蓝,事到如今,我看也只有如此了,你说呢?”
董蓝点点头,面现无奈状,自语般地喃喃道,“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众生皆苦,唯有自渡。或许……这就是烟儿的命吧。唉,孽障,孽障啊,罢了,罢了。”
……
对于焦树和严奋、董蓝说的内容,小毛崽一无所知。
次日一早,焦树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对于外孙女怀孕一事,严奋、董蓝二人在小毛崽面前只字未提。一切依然如故,小毛崽还是与往常一样,日间是魔鬼似残酷的特训,夜间是轻松自如,兴趣盎然的读书学习。
一晃,6个月又过去了。宁城那边,唐云烟经过艰辛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顺利地把三胞胎的女婴生产下来了。当天,那会儿小毛崽正盘坐在眼阔台上吐故纳新,呼吸群山里弥漫着的清新养分又是毫无征兆地连连嘣出响亮的喷嚏……
小毛崽预感到发生了事情,但他依然是想不到,那是神灵在暗示他,他的三个女儿呱呱坠地来到了人间。
唐云烟生产的消息,严奋他们依然封锁,对小毛崽守口如瓶。期间,小毛崽曾多次向严奋、董蓝询问唐云烟的情况,问她为何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他们。而董蓝却告诉他说,云烟已经被他们安排出国留学了,近几年可能都不会过来。为此,小毛崽特感郁闷,因为他在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师母的话。但是怀疑归怀疑,既然师父和师母有意不说,唐姐姐也一去不返,渺无音讯,他也不便追究,万般无奈,毫无办法,只得咽下相思之苦,放下思念,专心投入训练与学习。
转眼,两年过去了,在这年的夏季,焦树又火急火燎地进入了十万大山,来到了师父、师母面前。不过,这次他带来了一个比小毛崽大几岁的少年。这个少年不是别人,而是严奋的大弟子钱大成的长子——钱阳!
一见到严奋、董蓝夫妇,钱阳当即便“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两人嚎啕大哭,“祖师爷,祖师奶奶啊,救救我爸我妈,救救我们全家啊!”
听到动静,小毛崽放下手里的活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好生奇怪,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
钱阳的表现让严奋、董蓝大吃一惊。吃惊过后,严奋突然大吼道:“不许哭!给我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滴啼,像什么样子,天塌了吗?啊!”
眼见严奋动怒,跪着的钱阳顿时蒙圈,怔怔地望着严奋,不知所措。小毛崽忙过去扶钱阳,连连说:“你先起来,先起来。”
钱阳转向小毛崽,一脸迷惑,问:“你?你是……”
“他是你师叔。”董蓝这时说,“叫师叔!”
“师叔!”钱阳恭敬地叫了一句,抬手檫了一把泪,站了起来。
“进屋说吧。”严奋口气温柔了一些,说完,他便不理众人,转身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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