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这个鬼到底在搞什么,明明他的意思就是为了鬼胎才跟我在一起的,现在却又因为我不敢承认我们的关系跟我生气。
凭什么?
“我还要收拾东西。明天早上要出发的,我不想到时候现找东西,麻烦。”
我不想再管他,自顾自地蹲下身收拾着东西,把包好好地系上,放到了一边。
钟望仍站在我的面前,像一尊雕像,我想让他让开,他也纹丝不动,我想绕开他,他就又挡在我的面前,只阴沉着脸又不说话,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我本来就烦躁,此时更是不耐烦,就想直接将他推开。
然而我的手刚一搭上他的肩膀,就感觉被死死按住,腰后被扣住,下一秒就被钟望按进了怀里。
钟望的眸子深沉如海,却仿佛在压抑着一场风暴。
这个男鬼,从一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把我本该正常而规律的生活全部搅乱了,我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现在不仅跟鬼有了夫妻之实,还怀了鬼胎,这话说出去别人都得觉得我神经不正常。
可是,每一次危险,他都会及时出现,每一次我绝望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地给我坚持下来的力量。
同时,每一次我觉得他可能对我稍微也有那么一点喜欢的时候,他又总是让我的信心动摇。
我不想承认,我喜欢上了钟望,这个一直宠我护我也欺我骗我的鬼王,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你固然难过,可是我的心也在疼啊。
“钟望,我仔细地想过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希望把话跟钟望说明白,“既然你都说了,你就是想要鬼胎,那我们就不要再打哑谜了。一年之后,一拍两散,你放过我,好吗?”
我能感受到钟望的瞳孔明显一缩,身后的那只手也再度传来了有力的力量,死死地将我扣入怀中。
钟望的胸膛精壮而结实,却是冰冰凉凉的,这种温度一直不停地提醒着我渐渐发晕的脑袋,我眼前的这个,跟我,无论从类别到物种,都不会是同一类人。
他吸血食肉,可我吃五谷杂粮。
可钟望的眼神却像要吃了我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因为愤怒而喘息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
我只觉得有几分无奈。
我一点都不想等这一年之后,我越陷越深越来越离不开钟望的时候,他就突然带着鬼胎离我而去。
那还不如从现在就说明意图,而后铭记在心,永远,永远,不要动情。
“你是这样想的?”
钟望的手扣得我腰都疼了,可我还是坚定地点头,“是。”
钟望突然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着我做着什么遥不可及的梦境一样,而后我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清喝:“做梦!”
“唔……”
钟望突然霸道的吻,弄得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能感觉灵巧的舌在口中左右挑逗,我任着他在口中争城掠地,愣愣地也不知道反抗,甚至也已经忘了反抗。
钟望的眼中像是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只能在他浅棕色的眸子中看出无穷无尽的痛苦,就好像那里面便是浑然天成的地狱。
如果不是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他在疼,疼到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