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下意识后退,一直干笑:“你如果累了,回车里坐着吧,不要蹲着。”
“把女式银戒戴上。”
“……所以你真是在求婚?”
“也不算。”
“那赶紧把银戒收起来,这就是你刚才挖那么久的成果对不对?挖得那么辛苦,可不能随便拿出来,你收着吧。”
裴子西看她一直往后退,有些恼火地站起,将她逼到了滑滑梯那处。
子夏背脊贴着滑梯,一直别开视线。
“这是我用第一笔亲自赚来的钱找人订制的,女式那枚里头有我名字的拼音缩写,男式那个,当时也不知道以后想结婚的是哪位,就没刻。求婚该让你我在乎的人见证,所以这次不是求婚,你当收了个提前的礼物,赶紧戴上。”
子夏不住摇头:“这还不是求求求求求婚哪……”太紧张的缘故,声音都打哆嗦了。
发觉某人幽怨盯着自己,她抱着不不怕死的精神,微弯身子试图从他旁边钻出去。
“你在怕什么?”
“没、没啊……”子夏仰头看天。
“你每回害怕都有点傻。”
子夏正想反驳,他却已靠过来,二话不说捏着她下巴开始咬住她的唇,直接将她刚组织好的谎言给堵住了。
或许是觉得心意被忽略,她能真切感觉他这个吻带着某种强烈情绪,似惩罚,亦似不甘。
太多激烈,慢慢觉缺氧。
子夏仰着头,原本推着他肩头的双手放了下来。
习惯了一个人的气息,说话的语气,平常的对待,与他甜蜜缠绵的所有,就开始,拥有了类似本能的情绪,迷恋那种与他沉迷的情绪。
是劫啊,以前现在都因你呀。
目光渐渐失焦,忘了呼吸,意识也落入一种奇怪的迷糊里。
身体发软地倾向他,直到唇上的力道退了,他喷出的热息远了,子夏才发觉左手被他的手紧紧扣着,两人手心夹着的,分明是一枚银戒。
视线回归了清晰,她看到子西眼底的专注,看出了他想听她的回答。
两人沉默着,秋风吹起地面落叶,一片,又一片,那落寞的声响如同悲泣的控诉。
子夏叹息,终是说:
“我会收着,放在我认为不会不小心丢失它的地方,好吗?”
说着,已从他眼底重新见到了笑意,那么真,那么热烈。
被他揽着抱回车里的时候,子夏能感觉他情绪很高,以至于到了单身公寓区的时候,他将车子停在了较为幽静的地方,抱着她入了车子宽敞的后座,探身贴近她,一遍遍地舔着她的唇。
情不知何时起,你与我谁已情深……
很想问,却比谁都明白此刻不该。
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他丢开,她的风衣也被脱下丢开,衬衫纽扣解了好几颗,眼见他的手往下探,子夏下意识摁住他的手。
“我要在上面。”
裴子西没有拒绝,抱她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他半躺着,还抓起了一个抱枕垫在了脑后,美其名曰:“方便你动。”
子夏想,这家伙无赖起来,欠揍!认真无赖起来,要命!
她弯下身,双手撑在他胸膛,隔着他工装衬衫和打底背心,指腹摁着他凸起的红豆,轻缓地揉。
“说,今晚怎么突然好想变了个人?”
“明日要去青岛出差,大概会有一周时间不能见面。”
“所以就发。情了?”她身子探下,露齿笑。
“某种意义来说,现在才是,不信你摸摸小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