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之前跟着霍氏母女就没少欺负过苏槿夕主仆,所以绿篱一见到苏姨娘的身影朝着荷香园来,就觉得没有好事。
不过如今的苏槿夕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痴傻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别人欺凌的苏槿夕了,自然不会怕孙姨娘。
并且她还要从孙姨娘的身上得到东阿阿胶呢!
孙姨娘进门的时候苏槿夕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锦榻上喝茶。
“呦,七姑娘闲着呢?”
孙姨娘妩媚妖娆地抚了抚好看的发髻,跨进了门。
苏槿夕朝绿篱:“还不快给孙姨娘倒茶!”
绿篱一见到孙姨娘就发搐,连忙给孙姨娘倒茶,
但孙姨娘看都没有看一眼绿篱倒在那破旧杯子里的茶水,也没有搭理苏槿夕。眼神在落魄不堪的屋子里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孙姨娘虽说只是个妾室,但平日里府上的日子不知比苏槿夕过的好上多少倍。苏槿夕这点低档次的茶水她是怎么也瞧不上的,更何况今日她也不是为了为喝茶而来。
孙姨娘飘移的眼神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忽然停留在苏槿夕那矮旧的床上。
苏槿夕和绿篱顿时一阵不安,二人正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孙姨娘飞快地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来一条破旧的裤子。正是之前苏槿夕穿着去了正厅,回来的时候刚换下来,绿篱还没有来得及拿去处理的。
孙姨娘,翻看着裤子,当看到裤裆里那一坨刺眼的红色血迹时骤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贱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绿篱的脸色顿时一阵惨白。
苏槿夕强压下内心的诸多情绪,笑的淡然:“槿夕不明白姨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姨娘就像是揪到了苏槿夕致命的尾巴,脖子都快要翘到天上,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我说呢!之前路过后花园的时候觉得那梅花树下不对劲,后来就看到你这贱丫头从里头出来,后来又看到一名男子。原来你不是和霍瑜偷情,而是偷人偷到了外面。有这沾染了处子之血的血裤作证,你还有何话要说?”
“姨娘既然知道了此事,槿夕也不藏着掖着了。既然姨娘方才在众人面前没有揭穿,而是选在此刻与槿夕私下里说,一定是有所求。姨娘想让槿夕做什么?”
苏槿夕强压下内心诸多情绪,反而十分坦荡地坐了下来。
孙姨娘似乎没料到苏槿夕竟会如此爽快,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异样,转而对苏槿夕产生了几分佩服,坐在了苏槿夕的对面。
“果然是聪明人,既然如此,姨娘我也不为难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若你日后能在幽王府上站稳脚跟,我要你带着我的敏敏去幽王府做媵妾。”
原来孙姨娘做的是这等打算。
“姨娘怎么就料定槿夕能在幽王府活下来?听说幽王可是不一般的人物,手段残忍,御赐的女子不少,但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活过新婚之夜。更何况……槿夕这张脸……”
苏槿夕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扣着,故意试探。
孙姨娘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