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毁了很多房屋,这些老房子大多是当年村子刚刚建立的时候修的,虽然保存完好,甚至冬暖夏凉,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一碰到火就容易燃,若是镇南府的人再来晚一点可能会烧得更厉害。
老槐村的村民们也十分感激,只不过他们在看到这些全副武装的军士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尤其是刚刚经历了马匪侵袭,有很多人的亲人朋友都死在了那些马匪的刀下。
宁殷也很留意这些军士,经过一番打量和观察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这些军士不属于镇南府麾下。众所周知,镇南府上上下下数百号人,除了中间的重案司都是些能打善判的精锐之外,其余人多半都是混子。尤其是底下的巡卫,平日里只知道在城里晃悠,显摆官威,能办案子的人少之又少,每个月都指望着按时领俸禄,论起战斗力来十分难以评说,可眼前这些人……
就在宁殷打量的时候,陈愚走了过来。
“林大人好像很在意这些军士?”他直接问道,另一只手里牵着他的马。
宁殷现在的身份是望云泽的人,可不怕这家伙的问话,当即回答:“我瞧着这些军士身上的气势很不一般,感觉比我们值守府的卫队还要威武,啧啧啧,尤其是他们身上那身甲胄,真帅气,镇南府的人果真是气派!”
面对宁殷的这番夸赞,陈愚也很欣慰地笑了笑,但随后摆了摆手:“这可不是我们镇南府的军士。”
“哦?”宁殷故作惊疑。
“这些全副武装的军士隶属于兴安城的城主,如今周王殿下寿辰临近,特意调动出部分军士用于维护官道上的治安,以防再出现像乌拓徐这样的匪徒。”
陈愚说得像那么回事儿,宁殷其实多少也猜到了这些军士的来历,毕竟在兴安城里能够有权力配置军力武装的,除了镇南府之外就只有那位城主了。只不过这些军士身上的气势可不像是来维护治安的,更像是紧急调动前去作战的。
心里不信,脸上可要相信,宁殷突然十分感激地朝着陈愚抱拳行礼,声音激动地说道:“那太感谢你们了!这官道上可不能再出现这些马匪了!镇南府的大人们果真是体恤民情!”
这话说的,宁殷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尤其是对着镇南府的人。
陈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和宁殷寒暄几句之后就带着马走开了。
宁殷很好奇为什么这些镇南府的人大半夜还在活动,按理说这些官员们不是晚上不公干吗?
这伙人直接由两位重案司的人领头,配置的军士也比常规的巡卫更加精锐,宁殷可是很眼红他们身上的那套甲胄,看上去就不是普通货。
此时已经来到后半夜,宁殷十分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露出困乏的表情:“好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宁殷拍了拍一旁有仁的肩膀,就要直接转身离开这里。
“林大人请留步。”
白长君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叫住了宁殷,这倒让宁殷感到有些惊讶,难不成这家伙还想问些什么?还是自己这脸皮被他看出了端倪?
“白长君还有事吗?”宁殷直接问道。
白长上前来,观其神色依旧轻淡,不像是要找麻烦的样子。
他从一旁的军士手中接过一卷灰色的卷轴,打开来,里面是一张画像,赫然画着宁殷的模样,只不过这卷轴里的画像是有颜色的,要比平日里通缉令上见到的还要相像。
“林大人一路上过来可曾见过这个人吗?”白长君询问道。
宁殷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心思缜密的家伙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想打听消息啊。
旋即凑近了仔细瞧瞧,宁殷很认真地看着,仿佛在亲眼验证这画像有哪些地方是画得不够真实的。一边看还一边有模有样的回忆,最后摇了摇头:“没见过。”
白长轻轻一笑,他原本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毕竟这些人是从望云泽来的,没准儿会知道些消息呢?
“不过这人我听说过,是你们的特级通缉对象,印着他的通缉令贴的码头上到处都是,不过你们镇南府真是舍得下血本,抓了这个通缉犯竟然能拿那么高的赏金,”宁殷说着,流露出十分无奈和遗憾的表情,继续叹道,“可惜了,我没能遇到这小子,不然真想将其五花大绑活捉了送到你们镇南府换那天价的赏金。”
白长也跟着叹道:“这人可让我们好找,前些日子曾在望云泽发现过他的行踪,但还是让他给跑了。”
他说着,宁殷却在心里笑坏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没想到吧,本大爷又回来了!
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只是嘴上的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还好这小子没遇到我,不然我真得五花大绑将他给捆了,完整地交到你们手上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