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宛伶点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那人顿了顿,忍不住道:“摄政王殿下的大军已经逼进东祁,宸王即便再厉害,也会暂避锋芒。王妃又何必多此一举,说是他儿子术的解药,在您的手中呢?”
古宛伶目光淡淡,半晌,才轻声道:“不过是使些绊住他脚步的手段罢了。”
“宸王不是傻子,王妃,你绊不住他多久的。”
“是啊,”古宛伶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绊他多久,半个月,就足够了。”
“半个月。。。。。”那人喃喃轻语,身子忽然微微僵了僵,他的视线落到古宛伶的肚子上,突然轻声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怕也是那个时候生吧。”
古宛伶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她低下头,伸手抚着自己已经离离耸起来的肚子,双眼有些迷离:“算算日子,该是如此了。”
似乎是怀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般,无论是在智商或者判断力都下降不少。那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朝着古宛伶拱拱手,便闪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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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年前围绕在南域四周的兵乱现象,如今,又在东祁的城外上演着。
然而凤倾早有谋略,在君清宸带着兵来的时候,将消息透露给天陆和南域。天陆那边如他所料,君灏忙的焦头烂额,三五年内,怕是再也无法出兵。
皇甫元澈那边一直蠢蠢欲动,即墨嬴等不及,放出凤倾不是东祁七殿下的‘事实’。对于这样刻意抹黑的事情,凤倾不仅没有澄清,反而任由事态发展。
谣言越传越大,闹得整个东祁人心惶惶,再加上凤倾平日里奢侈无比,只顾着自己的生活够不够舒坦,根本就不顾及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东祁百姓。
终于有人忍不住,跑出了东祁,向南域寻了救。于是凤倾不是皇子之事如炸弹一样爆发,皇甫元澈在东祁往日摄政王的即墨嬴的请求下,带着兵前来东祁。
恰巧遇见君清宸。
两军一时之间在外对垒,长时间的紧张情绪在一件小事之上终于暴发,两军打的不可开交。
天下文人闻之,均露出一笑,皆赞东祁七殿下才是真正的谋略之士。这一招聚虎齐城,又坐收渔人之利的手段,当真是天下无双。
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天下人不知道的,是这仗打了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南域的兵就已经被击退到东祁的百里之外。
君亦佑战神之姿无人能及,也早就趁机收服了东方的十余座城池。
东祁,早就已经面临国破山空的状态。
国破成这样,作为一国之主的七殿下凤倾终于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醒悟过来,他将这样的怒火发到了即墨羸的身上。
竟不顾君清宸和君亦佑来势汹汹的攻兵,将东祁十余万的大军遣送出去,追着皇甫元澈退兵而去。
势必要杀了即墨嬴。
风雨摇坠,东祁一时之间陷入人间炼狱。
城外血雨腥风,而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楚青,终于于那黑夜之中,缓缓的醒了过来。
一醒,便感觉喉间极致的难受,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终于醒了?”
很是熟悉的在她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