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上前,诊了脉,道:“就是邪风入体,入了肺腑,好治。”
“真的?”齐家大爷像是遇见了救星。
他们找过其他大夫,其他大夫前面一句话和华神医说的大差不差,但后一句,无一例外,都是年纪太大,难治。
甚至有大夫婉转地说,今日之内,若是高热还不退,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华神医道:“当务之急,是先退热,用过什么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齐家大爷忙呈上药方。
“这是今日吃的药方,不过人昏迷不醒,药没灌进去多少。”
华神医看了一眼,“嗯,知道了。”
随即洋洋洒洒写下新的药方,“先让人去抓药,煎药,要快,等会人醒了,还是得尽快把药喝了。”
华神医甚至没预设过人不会醒的结果。
齐家大爷听完,心定下不少。
将药方递给齐思衡,“快去!”
华神医打开自己的药箱,从中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几针下去,齐太傅便悠悠醒转过来,只是人还虚弱着。
所有针全部扎完,等拔了针,高热便已经退了。
齐家大爷对着华神医连连拱手,“多谢华神医!”
华神医摆摆手,“举手之劳,不用谢我,要不是慕丫头把我叫来,我也不知齐太傅病成这样,要谢谢她吧。”
齐家大爷一愣,还是对着慕颂宁拱了下手,“单论这件事,我确实该向你道谢,但……老爷子成这个样子,和你脱不了干系,一切抵销了。”
齐太傅歪头朝外面看,一眼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慕颂宁。
他坐起身,拎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齐家大爷砸了过去。
只是刚醒过来,力气还未恢复。
枕头只落到齐家大爷脚边。
齐家大爷捡起地上的枕头,走到床边,“父亲,您这是何意?”
齐太傅气愤地道:“你个拎不清的,此事和宁丫头有何关系?你怎么将事怪在她头上。”
“若不是她,您怎会被罢官?”齐家大家道。
齐太傅道:“是我欣赏宁丫头的才学,选她做的助教,不是她找我非要做助教,你搞清楚这个因果。”
“这么多人一起弹劾我,肯定是大长公主的手笔,大长公主那个宝贝准女婿,着急上位,可不得踩着别人的骨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