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窗边的棋盘已经摆好。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韩立出手就是狠辣,杀伐果断,景言之应接不暇,慌乱的想要接住他的招式。
稳住,稳住,景之之你可以的!
黑子落下,关键时刻来到,景言之闭眼定了定心神,脑中回忆着白祈安教他的知识。
韩立老神自在的端起茶杯品茗,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须臾,景言之睁开双眼,神色坚定的剑走偏锋,一子之差,扭转全局。
韩立动作一顿,眯眼看着棋盘不动声色。
这次轮换到景言之笑意从容的喝了口茶。
韩立皱着眉,屏气敛息的思索着,几息后,他突然笑着放下棋子说:“这是祈安教的吧。”
景言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您怎么看出来的?”
韩立向后靠在椅背上冷哼:“不按规则出手,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景言之想到男人告诉自已的法则,不由的扬唇一笑。
“你觉得白祈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问题,景言之愣了愣,随即语气恳切的说道:“他是一个风度翩翩,出类拔萃,温柔且善良,是个很好的人。”
韩立看着对面笑的一脸灿烂的少年,嗤笑一声:“你还真敢说。”
温柔?善良?这种词汇什么时候能出现在白祈安的身上?
赫赫有名的白先生,嗜血无数,心狠手辣,刀人不眨眼,他不想让你活,你就绝对活不到凌晨12点。
现在居然有人说他是个好人,听到别人耳朵里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景言之当然知道白祈安的名声,可这一点都不会影响自已对他的观念。
他拎起茶壶给韩立倒了杯茶,轻声的说:“或许您会觉得可笑,可白祈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他自已清楚,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给他下定论。”
韩立端着杯子,低眉无声的坐在那里,书房里一时除了时钟的滴答声,再无人说话。
景言之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棋盘。
“祈安的父母都是军人,从他出生,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他们的面,他一直都跟着他小姨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镇。”
“5岁以前,每年还能见一两次,之后他父母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再出现在人前,从此双方再也没有交集。”
“15岁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件,是一条手工织的黑色围巾,边角处还有祈安的名字。”
景言之倏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韩立。
“我和祈安的父亲是同一批新兵入伍的,祈安的母亲是我们的教导员,当时我们也都才十八九岁,正是闯荡的年纪谁也不服,更何况被一个女兵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