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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是我妈妈做的,报警抓了她……她说做这一切是为了我,她说我和她一样……”
“我以为长大了可以逃出童年的阴影,但无论我怎么飞,头顶永远都是一片乌云,前后左右都是黑色的雾,根本就看不见光……”
“我有时候也会迷茫,回忆我曾经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害怕万一我真的像我妈妈一样怎么办或者说,我早就做过比我妈妈更过分的事情。”
明念埋在他胸膛,紧紧抱着他,哭的浑身颤抖。
上次她情绪低落,纪濯问她,她只字未提。
这次她主动倾诉痛楚。
纪濯捧起她的脸蛋,轻柔吻去她溢出眼眶对泪珠,鼻尖相抵,“明念,我知道比起失去任何人,你最害怕的是失去自我。”
“你不该质疑你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你有很多想法有些古怪,有些自私,但那又怎么样?”
“他们是谁?凭什么要你在意他们的想法和感受?”
“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为了他们,舍去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坠入深井,有人扔下一条绳索。
明念闭眼,脑中闪过很多画面,邱玉臻临死前的模样,明嘉宇血肉模糊的皮肤、废弃工地里的一滩血。
每一块画布叠在一起,软纱变瀑布将她淋湿,压倒。
压的她心脏骤缩,阵痛着,喘不过来气。
明念情绪被过往牵动着,深渊无底,她握不住绳索,低语喃喃道:“如果,我杀过人呢。”纪濯眼神渐渐发生变化,他擒住明念的后颈,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语气转冷,“尸体在哪?处理了吗?”
眼泪干涸在唇边,她顶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搂着纪濯的脖子,声音湿漉漉的,像春日绵绵细雨。
“你怕了吗?”
她抓住绳索,不想爬上去,想拽井边的人下来。
纪濯倏地笑了,眸底是急切的渴望。
他向前倾身,含住她的嘴唇,这个吻并不温柔,牙齿拉扯着她的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舌尖意犹未尽地扫过她唇瓣凹进去的伤口,惹得怀里的人瑟缩。
搂住明念的手收紧,他们上半身完全贴合在一起,两颗心脏聒噪如雷,同频跳动。
纪濯深情落下低沉嗓音,“要我帮你藏尸吗?”
出乎意料的吻,呼吸乱了频率。
明念有些懵,杏眸蒙上一层薄雾。
她先是点头,而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