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顾洋,发现他的脸色还是一片惨白,他看我来找他,他一下有了精神,用力的抓住我的手问:
【池冬,我们什么时候给牛杰复仇?一会要不要请假去见见牛杰最后一面?】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告诉他马涛的背景,我们没背景,牛杰也还不至于到我们去给他一命换一命的地步。
顾洋听完我说的后,又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着: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叹口气又说:
【我不去见牛杰最后一面了,我去了只会让我感到更多的无力和愤怒。你请假去看看吧,顺便把马涛的事给他家里人说说,牛杰人现在死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给他家,提供一个调查真相的方向。我等会还要去找马涛,我去给他道歉,希望他能原谅我,放过我。】
说到这里,我已经在苦笑了。牛杰活着的时候,我能说给他报仇,但是牛杰人现在死了,我还和马涛较什么劲,我又如何能和这些庞然大物去碰撞。我又去问张林要了点钱,买了一条金中,用黑塑料袋包着去找马涛。
【涛哥,前面我不懂事,我拿了点东西给您孝敬一下,希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说罢我低着头把黑塑料袋递了过去,马涛见状,有点诧异的说:
【呦,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上道的。前面不是那么狂,又是撕我头发,又是要打服我的。】
我苦笑一下:
【不知道您是二中的狼人,不知道您的背后是城南马爷,多有得罪,对不起。昨天牛杰也自杀了,我也没必要再为他出头,所以今天来找您,希望您放我一马。】
马涛听了更惊讶了,接过了我手中的塑料袋:
【你小子有点东西啊,还能查出来我背靠的是谁。可以,你挺上道的,但是你扯我头发的事,你知道吧,凭这条烟过不去,你周天上午十一点来丽山酒吧,我在那里给你准备了个洗礼,你要是撑过去,你以后就是我马家的人,对你这种脑子里只有打架的小子也算是个机遇。撑不过去,就当是给我赔罪。你也还算醒悟的及时,你小子再晚几天来找我,我就给你备好埋骨地了。】
我松口气,只要收了东西,事就好办。就怕他不收东西要和我死磕,那我也磕不过人家。
【谢谢涛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马涛看了眼黑塑料袋里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别忘了周天十一点丽山酒吧,要是不来,你知道后果的。】
我点点头,告别马涛。在回去路上我心里更加难受,向强权低了头,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牛杰已经死了,我为他复仇没有任何意义。胡泽和牛杰认识那么久,都没站出来做事,我和牛杰认识不过三年,我又做什么出头鸟。我在心里不停的用这些言语来【洗脑】自已,想让自已的心里好受一些。
但是我不知道,我亲手将顾洋也推入了死劫。
晚上顾洋给我发消息说,他把马涛事情已经给牛杰父母说了,这些线索让他们提供给警察就好,看看警方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一夜无眠。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天,我按照约定来到城南的丽山酒吧,进去无非就是挨顿打,挨顿打这事就能解决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这样想着,推开了酒吧的门。一进去就看到马涛在调酒台里搂个女人打情骂俏,见我进来后,他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涛哥,我来了。】
马涛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抽着烟问我:
【你小子,不老实啊。】
我疑惑着问:
【涛哥这。。。。怎么说?】
马涛推开女人,女人离开了吧台后,马涛拿起一个空酒瓶:
【想知道?先伸头。】
我面露难色,但还是忍着把头伸了过去,砰一声,马涛手里的空酒瓶就砸在我的脑袋上:
【呦,你这小子骨头也不硬啊,酒瓶都没打碎。】
我头顶剧痛,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打杨方头的时候,他怎么疼的满地打滚。马涛话说完,用酒瓶对我头上又是一下,这次酒瓶碎了。我一声没吭,心里想着,看来这事,挨顿打也不一定能过得去。
马涛看酒瓶碎了,满意了,吸口烟给我说:
【前几天警察又来找我了,也去找我叔聊了聊,我叔就是你们说的马爷。按理说,牛杰自杀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对吧,但警察说,对方父母咬定是我们做的,所以我叔就派人查了查,你猜怎么着,我们打听到了是你的好朋友诬陷我们的呢。】
我听后猛的抬起头,连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