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东心里理清了向玲话里传达出来的信息,对向玲说,
“你不要红口白牙随便污蔑人,昨天我和四月一起坐车回到县城,今天又一起坐上火车,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她哪里有空见你的男人。
你要是不放心你男人,自己好好看住自己的男人更要紧。”
向玲发现陈东似乎一点也没有猜忌阮四月的意思,反倒坚决地站在那一边,维护着她,
心下对阮四月不得不服气了,
有一个漂亮的脸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对她死心蹋地的男人。
向玲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那个和他刚刚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的男人,他的心里,却装着眼前这个女人!
但她却没有办法,
此时,她相信了阮四月,
凌峰对阮四月的感情,那新婚夜里睡觉时无意间喊出的“四月”,也许都和阮四月本人无关。
这不过是凌峰的一厢情愿。
她脸上的怒气消失,变成了悲伤,汹涌的眼泪流了下来,
那个化着妆的脸随即变得狼藉不堪。
陈东放开了她的手,阮四月说,
“你还是快点回去照看你的孩子吧。”
凌峰终于赶了过来,抱着他的儿子,
“向玲,你干什么?跟我回去!”
说起来孩子借药的事,凌峰不小心说出来了,从阮四月这里拿药,
向玲当时没有说什么,却趁着上厕所为由,离开了凌峰的视线。
凌峰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向玲回来,心下觉得不妙,
便找了过来,果然,看到向玲正在阮四月面前落泪。
他挤了过来了,一把抓住向玲的手,他不用问,也能猜到,向玲来找阮四月准没有好话,他拉着向玲的手,转身就走,一边回头说,
“四月,陈东,对不住了,我老婆心情不好,要是乱说什么话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凌峰的儿子已经四五岁了,却长得还像两三岁的孩子,智商也有问题。
在凌峰的怀里抱着,从面部神情也能看得出来不是正常的儿童。
陈东也注意到了孩子的异样。
看他们离开后,阮四月放下一口气,坐了下来。陈东也贴着她坐了下来。
阮四月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