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们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也一定是要你绝对清醒,并且愿意的情况下,绝对不是在你被药性催发的时候。”
姜冕笑了:“你果然跟谢潜不一样……”
“你现在这个时候跟我提他,是想气死我吗?”郑琰看着姜冕,虽是在吃醋,语气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
姜冕:“如果我跟他真的有什么,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郑琰说:“我爱的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就算你真的跟他有什么,我也不在乎,不过我一定会宰了谢潜。”
姜冕:“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于要他的命?”
“你是殿下,是王子,他这是在侮辱你,”郑琰说:“不管是谁,胆敢亵渎你的人,我都要让他死。”
郑琰抱着姜冕泡在水里,他不断跟姜冕说话,转移姜冕的注意力。
两个时辰后,姜冕身上的药效渐渐散了,郑琰抱着姜冕从池子里出来。
他先是从洞里一个石柜子里拿出了被褥和衣物,先给姜冕换了身衣物,又铺好被褥,把姜冕塞进被窝里裹严实,自己才换了衣物点了一堆篝火。又用木棍支起一个架子,把衣服搭在架子上面,既能挡住洞口的大半光线,又能烘烤衣物。
“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姜冕看得新奇。
郑琰虽面上不显,但姜冕能感觉到郑琰在这里很放松,比在府里的时候还放松,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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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遇见你之前,我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郑琰说:“你知道,徐公子和君上都不是省油的灯,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着他们。有时候会很烦,我偶尔会来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这算是我的家吧,”郑琰说完,想了想,看向姜冕:“殿下,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
姜冕笑道:“那你以后要换个‘家’了。”
郑琰在篝火上支了个架子吊了口锅,随后走到姜冕身边钻进了被窝里,把姜冕抱在怀里:“以后都不用换了。”
姜冕:“为什么?”
“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郑琰垂眸看着姜冕,姜冕的面色还有点潮红:“殿下,你累吗?要不要睡会儿?”
姜冕确实有点累了,谢潜给他下的药药性太烈,现在药性过了,姜冕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浑身乏力。
郑琰抱着姜冕,姜冕窝在郑琰怀里,听着郑琰打鼓一般,毫无规律的心跳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姜冕再次醒来的时候,郑琰端了一碗熬好的预制风寒的汤药过来。
姜冕接过药碗喝了一口,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郑琰拿了颗牛乳糖喂他,姜冕用舌头把糖抵到腮帮子边含着:“你哪来的糖?”
郑琰:“自然是徐公子府里的,整个大安,只有他才有的特供。”
姜冕:“你就是爱惦记凤鸣兄的东西。”
郑琰:“反正他也不爱吃。”
姜冕喝了一口,把药还给郑琰死活不喝了,郑琰逼着他喝,姜冕死不开口。
“你不是不怕苦吗?”郑琰说:“当初生病时我看你都是一口干的,比喝酒还快。”
他哪里是不怕苦,只不过是那段时间他跟郑琰极限拉扯,汤药的那点苦跟他心里的煎熬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姜冕:“话是这么说,只是谁愿意吃药呢?再说,我也没病。”
“这是抑制风寒的药,”郑琰哄小孩似的哄着:“你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喝一点,以防万一。”
姜冕就是不喝,郑琰不怀好意看着姜冕:“你要是再不喝,我要亲自喂你了。”
姜冕不信,心想只要自己不喝,难道他还敢强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