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缠得那样紧。
他把她从地上抱起,一步一步朝崇德行宫走去。
“安慕宁,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
祁渊将她放在偌大的沉香木拔步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将她的妖冶、她的绯红、还有她眼底氤氲的水汽、唇角溢出的水渍看在眼底。
他知道她的难受,如千只、万只蚂蚁般啃咬,他也忍地难耐,口干舌燥、青筋暴起,但他就是不给她。
暗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安慕宁,猜猜,是谁给你下的药?嗯?”
他要让她看清楚祁昱珩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要她往后和他再也没有瓜葛。
可安慕宁满脑子都是上一世,他一次又一次……给她如临仙境、如坠地狱般的满足。
她伸手要去拉他,声音带上了哭呛:“祁渊……”
他后退半步,没有半点妥协的意味:“说说,猜到谁了?嗯?”
“我不知道……”
这会儿的安慕宁根本动不了脑子,只要一想其他事情,她就头疼得厉害:“我真的不知道……”
纤细的手指到底还是扯住了他的螭纹蟒袍。
她那样执拗,甚至快要将他的衣袍扯破,抬起双眼,迷离地望着他祈求道:“先解了我的毒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了……”
祁渊负在身后的手,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他快要克制不住,用最后一丝理智强求她:“说说,是谁?”
“你告诉我是谁好不好?”
安慕宁手上一用力,便将他往前带,他撞到床边,闷哼了一下。
“你说是谁就是谁,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在跟他撒娇。
从他这个视角往下看,能看到她未施任何粉黛却倾世的脸。
她求他时哭了,所以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随着她的眨眼轻颤着,他伸手抚上去,如恶魔般低语蛊惑:“真的都听本王的?”
“嗯……”
和她滚烫的脸比起来,他的长指抚凉凉的很舒服,她便像只小猫一样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
祁渊脑海里极力紧绷的那根弦就这样断了。
“那宁儿要记得今夜对本王说的话,以后什么都听本王的。”
“还有,是将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夫君给你下的药,祁昱珩给你下的药,知道了吗?”
“知道了……”
“宁儿真乖。”得了她的应声,他便再也控制不住。
风从窗外吹来,荡起帷幔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