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来回渡步几次,眸子里慢慢显出几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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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洒在朱雀大街上,沿街两旁车水马龙,街道旁寺庙、道馆香火鼎盛,不时有官家贵妇驾车乘轿来往,也不乏长途跋涉的商旅四处观景,泱泱一副盛世之相。
许不令驱马穿过朱雀大街,来到永宁坊外,报时的钟鼓准时在望楼之上响起。
辰时三刻,不错分毫。
“许公子!”
马匹停下脚步,祝满枝便喜气洋洋的跑过来行礼,手上拿着一个小荷包,笑眯眯的道:
“昨天三个宵小是惯犯,曾经伤了不少兄弟,衙门奖了我们三十两银子,这份功劳是公子的,全部归你。”
许不令翻身下马,没有伸手去接,牵着马走向街道,偏头打量几眼:
“接了什么活儿?”
祝满枝听见这个到时来了精神,麻溜的从怀里掏出‘无常薄’,翻看几页,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迹:
“有许公子相助,我特地挑了几件很难缠的活儿,整个地字营都没人愿意接,赏钱可高啦……”
“行,走吧。”
“许公子早上吃饭没?”
“……”
片刻后,集市路边的摊子上,两碗水盆羊肉放在桌上,热气腾腾清香扑鼻。
祝满枝拿着筷子坐在小桌前,很豪气的开口:
“我请客,双份羊肉,不够再加。”
许不令摇头轻笑,长剑放在桌上,便开始大快朵颐。
祝满枝低头小口喝汤,眼睛一直瞄着对面的许不令,或许是有些紧张,左右瞄了瞄,眼神放在了桌面的长剑之上,笑眯眯没话找话:
“许公子,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照胆。”
“照胆……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爹也用剑,还教过我,只可惜我爹用的不咋样,我就只会一招……”
“是嘛……”
嘀嘀咕咕……
随着日头高升,街面上逐渐熙熙攘攘。
两个空空的大碗摆在小案上,祝满枝起身拍了拍肚子,额头浮了层香汗,抬手擦了擦,瞧见许不令从马车取下酒壶灌了一口,轻笑道:
“许世子,大早上喝酒伤身子。”
“不喝酒要命。”
“哦……许世子还是个爱喝酒的主儿,我也喜欢喝酒,最喜欢大业坊孙家铺子的断玉烧,可烈啦……”
许不令牵着缰绳绕开人来人往的街道拐入巷子,偏头有些无奈:
“祝姑娘,你话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