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说与自已听,究竟是何用意?
徐墨琛把腿换了一边架着,神色依旧泰然自若,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目光冰冷如霜地看着他,静等他继续往下说。
“您就算今日把我这里翻个底朝天,我也是拿不出别的了。至于这些每一笔的零散账目,清算过的亦或是未清算过的,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有些商户早就销声匿迹,我们也实在无法帮您查清呐。”二叔说道,眼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神情。
三叔在旁边不停地点头,暗暗称赞二哥果然厉害。
他身躯肥胖矮小,站在二哥身旁,比二哥矮了一大截,活像个杵在地里的矮冬瓜。
“好。那我就自已去查,劳烦二叔了。”他拿上账目,准备带着张副官离开。
然而刚跨出门一步,他又蓦地转过身来,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饿狼,死死盯着他们,阴森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他幽幽地开口道:“听闻二叔行商手段十分高明,在商场上可谓是呼风唤雨,没有您做不成的生意。但是这世间之事,风云变幻莫测,二叔还需谨慎行事,切莫贪多求全,吃得太满,小心到头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你!”
三叔怒不可遏地追上去,抬着手指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想要破口大骂,然而徐墨琛却已然走远。
“三弟。”徐熹言出声叫住了他。
他连忙转到二哥面前,急道:“二哥,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拿走那些账目呢?他若是真查出个什么来,咱们可怎么办?”
“怎么?你做贼心虚了?怕了?”徐熹言缓缓坐下,睨了他一眼。
徐熹慎有些不开心,回嘴道:“什么叫做贼心虚!当年林氏的财产,徐家人可是人人都分了个遍,又不止我一个人分了。”
“可你当年在事发没多久后,便急不可耐地转走了她的三笔钱,你到现在还未告诉我,你拿走这三笔巨款究竟干什么去了?你若是还不说,别怪我不保你!”二叔面色阴沉,板着脸说。
三叔扭捏了一下,这才嗫喏地回复道:“我。。。。。。我当年不是有家布庄一直亏损,眼看就快撑不住了吗?我求那女人拿点钱帮我渡过难关,可她就是不肯,还说什么我这布庄已经过时了再投钱也是白白浪费钱,让我|干脆关了吧,那怎么可能呢!那些老伙计跟了我一辈子了!我怎么可能舍弃他们。。。。。。”
二叔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的脸怒喝道:“徐熹慎啊徐熹慎,你和程氏做的那些事,真是。。。。。以后到了地底下,你有何颜面去面对四弟?!”
“什么四弟,他就是个庶子。抢了本就属于我们的家产。一个庶子,让他掌家那么多年已经是便宜他了。。。。。”
他偷偷瞥了二哥一眼,低声嘟囔了句:“况且。。。。。。二哥你分的最多,还好意思说我。”
“住嘴!”二叔厉声训道,“你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已吧!那狼崽子若是真用心去查,马上就会查到你的头上了,到时候看你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