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露出诧异表情,又仔细看了看大哥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儿,只觉得无比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母亲,大哥旁边的这个男孩儿是谁呀?”
母亲笑着回答:“是徐家长子呀。”
段沂萱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嘴巴不自觉地撇了撇,再次看向照片上那个小男孩儿。
他笑得阳光灿烂,而旁边的大哥倒是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若不仔细瞧,还会以为大哥才是那死男人小时候的模样呢。
不过也是。。。。。。他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变了个性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轻柔地把照片放回相册里,随后拿出手中的珍珠耳环,急急问母亲:“对了母亲,您知道这对耳环是我什么时候买的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感觉自已好像还挺喜欢的。”
母亲接过耳环仔细看了看,一下子就回想起来:“哦!这不是你外祖母送你的十六岁生辰礼物吗?孩子,你忘了?那时候你年纪尚小,我说先给你收起来,过两年再戴,你却执拗得很,非不肯,还说自已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戴首饰了,况且这还是外祖母送的,自已要天天戴着。后来啊,你心急火燎地就跑去打了个耳洞,结果耳朵疼了好几天呢。。。。。。”
“是吗?”段沂萱眯起眼睛,仔细地回想,这才仿佛在那淡薄如烟的记忆深处依稀想起了点什么,她轻轻摸了摸自已的耳垂,记忆里那隐隐的疼痛感犹如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好像是的诶。”
“那妈妈,您知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个朋友,他长得和徐家那长子有点像的?”
段沂萱目光中充满期待,紧紧地看着母亲,迫切地想要从她的眼神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母亲却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不就是那几个吗?颜戴青,还有阮家的姑娘,也没见你有别的什么朋友啊?”
段沂萱撇撇嘴,神情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好吧。那我回房睡觉了。”
“嗯,记得喝杯牛奶再睡啊。”母亲满是关怀地说道。
段沂萱回到房内,踱步到浴室内,伸手扭开澡缸上的金属水龙头。热水汩汩地流淌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站到镜子前,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耳垂,暗自心想,既然连外祖母送自已耳环这件事都被自已给遗忘了,那想必一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没有在记忆中还没被她想起来。
难不成,那些沉睡的记忆,真的需要疼痛感来激醒吗?
她满心迫切地想要知道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那个在天台送她手枪,并带她去看落日,还有那个她曾紧紧相拥过的温暖怀抱。。。。。。
她先前总以为这些只是梦境,是与徐墨琛在一起的梦中场景。然而自从见到那个男人后,她才惊觉,这或许根本不是梦,极有可能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浴缸里的水渐渐涨满,缓缓流淌到了她的脚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方才自已竟想得如此入神,连洗澡水一直开着这回事都全然忘却了。
她着急忙慌地,以最快的速度关掉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