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道:“芸虽为旁支,但也不是偷鸡摸狗之辈,当年宁国公多英雄,如今生下贾珍这个下流胚子。
“他只见得秦家姑娘一面,便大言不惭上门威逼,威逼不成花五十两来买芸的婚书。
“还让秦家姑娘八月十五去宁国府天香楼陪他,可真是给了他脸。用火油烧某,逼芸交出秦家姑娘,这便是贾族之长,那可真是给贾族长脸了!
“没有拧他脑袋,便是看在宁荣两公的面子上,看在祖先恩情上,这种行径可配贾族?”
贾母被贾芸这一番话,说的竟一时不知如何再训。
贾珍道:“畜生,你母刚逝不到一年就敢与秦家议婚,守孝三年,不可行大婚之礼,不可行房,你做了什么,你们的婚书不算!
还有你取那秀才案首,也不算!”
贾芸心里一沉,看来贾珍并不知道当初礼部侍郎的公子为少麻烦,改过卜五娘的真实逝期。
可邻里都知他娘死了不到三年。
见招拆招吧。
秀才案首?原本还安抚尤氏的李纨此刻不由得隔着屏风望去。
贾族除了逝去的丈夫,如此年纪能得秀才贾芸是第二个,想必定是费了不少的辛苦。
在另一侧,温柔可爱的迎春扯了扯宝玉袖子,低声道:“可是秀才呢。”
宝玉头戴束发簪宝紫金冠,额有红色抹额,如圆月的脸盘子上,露出不屑之意,轻拍迎春道:“无趣。”
飒爽神俊的探春转过头来,眉目间皆是打趣着道:“二哥哥可是要去国子监的人儿呢,定瞧不上这个罢。”
探春可是个聪明伶俐的,虽然坐在屏风后,但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碍着尤氏在,才没好说出来贾珍的事儿。
坐在旁边啃着果子,萌萌哒的四姑娘惜春专注着吃的,才不管外面儿发生了什么。
屏风外,贾芸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太太也知晓了,芸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之能。
今日芸是不会向贾珍赔礼的,因为芸没有错,要逐出族那便尽快,芸求之不得!”
贾母脸色不太好,皱眉道:“芸哥儿如此说来,是当真不怕了,亏我这上了春秋的,还替你着想,怕你被逐出贾族无依无靠,你却不听好言……”
逐出宗族,我就给自己改名赵子龙去,至少后面少了被抄家的牵连,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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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摇摇头,这芸儿如今似变了个人般,嘴皮子怎这般利索,不过在老太太面前,他这般,便是过了。
在自己面前说话那叫好听。
背后却对尤大嫂子说出那般下流话。
贾母开口,话语自然还是有很大震慑力的,她并不想将贾芸因为此事便逐出族。
毕竟是她荣国府的子孙,且贾芸在族里风评很不错。
贾芸怎么软硬不吃,贾母不由得生气道:“珍哥儿头发都没了,你还说自己没错。”
“他招惹芸再先,火油也是贾珍命人抬过去的,若是芸不反抗,今日烧死的怕就是芸了。”
“他不去我家,我能烧他头发,为何不烧贾蓉的?
“若芸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只怕今日贾蓉也要光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