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将军虽然看不上这些乱臣贼子,但眼下对镇北王府人数占优,他只得暂且对他还算客气。
不过他也未曾料到,镇北王竟然会瞎了眼重用姜鹤年,任命他去逼皇帝尽快任命禅位诏书。
“姜鹤年,你莫不是疯了?”姜月梨得知此事,眼里满是错愕,“你可知道胁迫君上禅位是多大的罪名,他镇北王将此事交给你去办,便是要你姜家所有人的命。”
甚至还有可能会牵扯到程家身上。
程家本就岌岌可危,再被他这么一搅和,想不被扣上联合叛军的帽子都难。
“梨儿,你莫要想太多,镇北王称帝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与其担忧这些,倒不如想想跟陆公子的婚事。”姜鹤年狭长的眸子中尽是野心,只恨与镇北王相见太晚,未能早点显露声威。
他之前就一直渴望权利,如今镇北王就是看中了他内心的想法,这才会丢给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说完,他不顾姜月梨的阻拦,快步离开了房间。
姜月梨被气的咬牙,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只得找机会与镇北王求情。
“姜鹤年已经见过皇帝了。”南宫羽轻拽着她的手腕,“他在宫内对镇北王表忠心,联合了姜灵曦日日逼迫皇帝。”
他得知此事的时候也很意外,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如今你能做的便是明哲保身。”
姜月梨沉默片刻,静坐良久,终究是无力回天。
“罢了,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进行,姜鹤年之事日后自由律法审判。”姜月梨见四下无人,将一张纸条塞到了南宫羽手中,“劳烦你找机会将纸条送出城外给舅舅,还有我母亲的事情,麻烦你多多费心。”
“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明明是换了一张陌生的脸,可姜月梨却能够透过他面上的人皮面具看见背后隐藏之人,也会因为他的话而红了脸。
南宫羽不能长留此处,交代好她切勿急躁后,这才转身离去。
“南宫,你这是要去哪?”陆云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站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却能够感觉到他此时心情颇为不悦。
“夜里巡逻需要人手,我去瞧瞧是不是能帮上忙。”南宫羽神色淡然,垂眸掩饰住眼中的思绪。
陆云飞沉默良久,就在南宫羽准备动手之际,他大步走向了姜月梨屋内。
“你曾与我出生入死,今日是最后一次,若再被我瞧见你与姜月梨牵扯不清,日后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他的声音幽幽,应当只是瞧见了他拉住了姜月梨的手腕,并未听见两人所言。
南宫羽微微蹙眉,担心姜月梨会因此出事。
殊不知姜月梨有的是办法对付陆云飞,见他进来依旧不慌不忙,行礼也分外随意。
“姜月梨,本世子时不时对你太宽容了?”陆云飞掐着她小巧的下巴,却似是将她整张小脸都包在掌心一般。
姜月梨微微抬眸,潋滟的眸子淡然如水,“你与我之间何谈宽容?”
她为护程家不得已暂居此处,镇北王府需要程家的助力,故而对她和颜悦色,本就是互相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