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别信他的话!小心有诈。”
副宫主们对这个敌宗剑尊满是戒备,手持法宝虎视眈眈,似在等待糜月一声令下,继续同此人搏杀拼命。
糜月没有听下属们的话,朝他走近了两步。
他若要使诈早就使了,怎会在平白?挨了她一掌后再对她使诈。
“你要说什么??”
糜月走近他,闻到他身?上淡雅幽冷的雪松香,她袖中的指尖动了动,莫名产生一股想拥住他的冲动,她攥紧了手指,生生地克制住了。
谢无恙收起灵剑,低声同她说了几句话,糜月的表情仿佛凝固成冰,片刻之后,又仿佛在刹那间碎裂。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定?定?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激动发抖:“谢无恙,你所说当真??你若骗我……”
“我以性命担保,所言皆为真?,你倘若不信我,便同我前去,一看便知,”谢无恙看着?她的眼睛,眉若墨染,衣洁胜雪,“我此行独自前来琼山,便是想告诉你此事,此事并未有第三人知道,你可放心。”
糜月转眸看向廖红叶,目光似在求证。
廖红叶开口道:“宫主,的确只有他一人前来,并未见有其他隐剑宗弟子……”
糜月沉吟片刻,似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走近对廖红叶低声道:“沈灵淇在我房内,受伤不轻,给他用?些治内伤的药,别让他死了,等我回来再处置。”
她继而又对在场的副宫主和弟子们说:“我有要事要离山,你们不要跟着?。”
说罢,便果断转身?跟着?谢无恙往山下宫外的方?向走去。
“宫主……”
副宫主们皆十分诧异,这谢无恙跟宫主说了什么?,能让方?才还同他针锋相对的宫主,就这么?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廖红叶同样有些莫名,这个时辰,沈侍宫在宫主房内,那多半是在双修,怎么会弄到沈侍宫重伤到人快死了?
她偏头看了看薛紫烟,后者同样一头雾水。
“廖副宫主,宫主就这么?跟着?谢无恙走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宫主有她的主意,我们不要插手。”廖红叶摇头道。
有些副宫主不了解,但廖红叶知道,宫主残缺的神识花瓣在谢无恙那里。
得知宫主找回了花瓣后,她以为是宫主将谢无恙重伤取走了花瓣,可眼下谢无恙还好端端的,并不像神识受创的模样。
那便说明宫主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入他灵府中取出的。
谢无恙竟然会让宫主入他灵府,而宫主入了他灵府后,竟然亦没有趁机下手毁他神识,此事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
廖红叶此时意识到,宫主和他的关系,只怕不止仇敌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