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翌日?的天蒙蒙亮时,困极了的糜月才被谢无恙从暗室里抱了出来,好在书房和寝殿都是相连的,路上也没有人看见。
挨上自己?柔软的床榻和蚕丝被,糜月方觉得全身得以放松,睡进了云端里。
她懒进被窝,转眼又把某个人形肉垫用完就丢,抬脚踹了踹他:“一个时辰后,叫我起床。”
她的內衫早就松掉了,挡不住胸前香艳的风景,雪肩半露,点?点?红印如同?雪地里撒下的梅花瓣,有些是揉捏出的指痕,有些是浅浅的吻痕。
谢无恙低眸瞥见自己?的杰作,和她眉眼舒展的睡颜,心绪稍稍平缓下来。
鲜艳明媚的花养在那样不见光的暗室里,只怕要不了几天就会枯萎衰败。
他为方才自己?阴暗又自私的念头,感觉到些许的后怕和歉疚,握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塞回暖柔的被子里,起身去为她准备睡醒后要用的浴桶和热水。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糜月除了吃饭和偶尔面见副宫主,处理下宫中事务,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同?谢无恙双修上。
有时候,主殿的烛火几乎要亮一整夜而不熄,偶尔的白天也不能幸免,殿门一关,无论是侍从还?是弟子,都很?识趣地不来打扰。
糜月早把看沈灵淇的事抛却了脑后,相应的,她增涨的修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
“宫主,我想告假几日?。”
一日?,薛紫烟忽然来找到糜月,说想请假。
糜月有些奇怪,薛紫烟几乎是从来不休假的,一问缘由,才知是因为前阵子江蘅回弦音宗给他爹过寿诞,说好去两日?就回,如今快一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薛紫烟有些担心,想亲自去弦音宗一趟。
糜月还?算了解江蘅的人品,他这人守诺,他既然说了会回来就不会食言。
“江蘅这么久还?没回,有可能是被弦音宗的人给扣住了。”糜月说道。
薛紫烟也想到了这层,但她不太确定,江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耽搁了回来的日?子,还?是他后悔了,不愿再?回烬花宫。
她并不是会强人所难之?人,哪怕是他后悔了,总要见面说清楚才是。
糜月看了眼窗外?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弦音宗。”
“不用劳烦宫主,我带上些弟子去就行。”
薛紫烟知道她最近在忙着修炼破镜,不想拿自己?的私事去麻烦她,去弦音宗一来一回,少说要耽搁七八日?呢。
糜月摇摇头:“你这趟去要人,说不好会和弦音宗起冲突。我近日?修为增涨得太快,也需要打打架,活动下筋骨来巩固修为,你去备好灵舟,明日?动身。”
听她如是说,薛紫烟便没有推辞,有宫主同?行,她倒是心安了许多,领命离开。
她前脚刚走,侍从后脚送来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