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身为宗亲,实在是担心这样下去会有损于您的声誉。”庄亲王一脸正气的说道,就差说出一句,诛妖妃,清君侧了!
乾隆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冷冷地看着殿中央跪着的庄亲王。
“皇叔这话说的过了,皇兄自来英明神武,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皇兄若是没有对庆贵妃以及陆士隆做出什么惩罚,想必就是这事算不到他们头上。”和亲王笑嘻嘻地出声。
“更何况,皇叔只是宗亲罢了,如何能管到皇兄头上,甚至逼迫皇兄处置自己的妃子。这未免太过了些吧。不若这样,我瞧着皇叔府中没几个得用的贴心人。我找几个漂亮姑娘送到您府中,都封为侧福晋如何?这不得三年抱两,五年得三啊!”和亲王跟平日里走得近的王爷对视一眼,哄得大笑出声。
殿内僵硬的气氛也在这等地狱笑话中缓了过来,唯有中央僵直跪着的庄亲王,跟座位上气急败坏的庄亲王福晋一脸的黑沉。
庄亲王福晋看了看周围几个说好一同讨伐庆贵妃的人,好家伙,大家一起说好参庆贵妃。结果只有自家王爷出头了,真真是不做人。
热闹看够了乾隆才沉声道:“庆贵妃家中之事朕在苏州之时已经知晓,一路追查之下才查明白,是陆士隆弟弟的儿子打着修缮祠堂的幌子,背着陆士隆打着宫中贵妃的名头在苏州犯事,实乃咎由自取。如今这人已经被判斩立绝,陆士隆也已经将弟弟挪出陆氏宗谱。此事贵妃与陆士隆皆是无妄之灾。”
皇上都亲口说调查结果了,她们还能如何,这都扳不倒庆贵妃!
她们这位皇上面对姐姐就能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如今面对庆贵妃却能袒护到如此地步,皇上真的如姐姐说的那样跟姐姐两心相悦吗?
可在宝亲王府中的时候皇上跟姐姐的甜蜜也不像是假的!
愉嫔暗恨,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却也只能随着大流起身高呼万岁爷英明。
娴贵妃同时也想到了此处,她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她的少年郎终究是变心了吗?
夜色渐晚,重头戏也该上场了。
乾隆淡淡开口道:“进忠,宣旨”
进忠笑眯眯地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念道:“朕惟基化必资于内治,宫庭之模范当崇;从宜适协于成规,名位之优隆惟允。稽徽章而具在,重慈命之钦承。咨尔庆贵妃陆氏,封尔为皇贵妃摄六宫事。尔其只承懿训,益懋壸仪。奉长乐之春晖,勖夏凊冬温之节;统掖庭之内政,赞宵衣旰食之勤。敬绍前徽,用光显命。钦哉。”
薛荔静静地跪在地上,进忠尖细地声音传遍了整个太和殿。
圣旨不长,很快便念完了。进忠笑眯眯地将圣旨合起来递给薛荔:“皇贵妃您且接旨吧。”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乾隆柔声道,站起身来亲自将薛荔从地上扶了起来。
和亲王很有颜色的带着福晋一同起身朝着新出炉的皇贵妃拜了下去。
而殿内不少亲王福晋虽然不满,可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再犟能犟得过当朝天子吗?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和亲王一同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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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宴会散了后,乾隆便跟着薛荔一同回了景阳宫。
烛火温柔的跳动着,而薛荔一直有些不在状态,此刻正看着烛火发着呆。
“怎么了?一晚上心不在焉的?”乾隆将发呆的女人圈进怀中,温柔地问。
“臣妾只是在想,是不是不管臣妾如今是什么身份,宗室的亲王跟福晋都会不满臣妾占据皇贵妃这个位置。即使皇上封了臣妾为皇贵妃,可臣妾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看着臣妾眼中的不屑一顾。”薛荔埋在乾隆怀中,略略刺激了下自己的泪腺,很快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