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暗暗叫苦。
身体受内外毒物攻击,受到的损伤,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虽然用新抢来的神通,涤荡了身上的毒素,可由于中毒太深,所需的魂力巨大,一百五十节的魂力,一下子所剩无几。
再加上肉身恢复原状,急需大量的能量,又消耗了大量的异力。
刚刚趁不忧子在洞口犹豫的空档,他将蟾蜍童子和独孤泣鹤的尸体,扔进阴影角落。又幻化莲花绢,变了独孤泣鹤的容貌。
这已经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力气。
如今沈约的状态,好比抽掉了蛋液的空蛋壳,随意一下,都可能粉身碎骨。
既然穿了帮,他也无话可说。
沈约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手指一捻,禹王鼓已然落在怀中。
“住手!”
“不忧子,你敢对独孤师叔不敬!目无尊长,以为长春派没有家法了吗?!”
“咦?”
沈约的眼睛又睁开了。
浑厚的男中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忠厚的大脸来。
“元亨子!”
“不知内情,你不要瞎掺和!”
元亨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不知内情?我从头看到尾!”
“独孤师叔不给你治伤药膏,你就趁着师叔行功,不能动弹之际,偷袭师叔!”
“如果师叔因为你的行为,走火入魔,伤了道基,破劫长生无望,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沈约大大点头,这个貌似憨厚的汉子,嘴巴是真毒啊。
“唔,从头看到尾么?”
“这是拿话点我呐!”
“好你个元亨子!!”
“好你个元亨子!!”
仿佛有心灵感应,不忧子额头青筋暴起,握着碧玉杖的手,攥得发白。
“你根本不懂!”
“蟾蜍童子从来不出万毒洞!”
“再有,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面花蛛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