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987年,今天是我担任教宗的最后一天,明天,当未知卡达斯的神光在新的一天升起的时候,副教宗伊布将接替我的教宗之位,希望在他带领下,我们的族人能够更好的为主人服务。今夜,当主人到来之后,我将亲自为祂献上一份丰盛的晚餐!”
再翻到下一页,便已是第二任教宗伊布的自述了,他是这样叙述的:
“新历988年,真是太兴奋了!离祂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我最伟大的主人!伟大的黄衣之王!伊思尔那老头回到了主人的怀抱,真是太幸运了!唉,不知道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算了,这里可不是闲聊的日记本。”
真是狂热的信徒啊!吕真撇了撇嘴,无声的吐槽着,随后又继续看了下去:
“新历1799年12月21日,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族人少了几人,听到他们的叙述,原来是该死冷原人杂碎,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我们蛇人族的身上。几位族人在黑加利斯号停泊在阿斯泰罗背面的时候失踪了,最后和他们待在一起的就是船上的那几个冷原人。难道那些该死的月兽给他们下达了什么任务?不行,得报复过去,报仇不隔夜,晚上就给主人的小可爱们换点新鲜的点心吧!”
“新历1802年3月26日,和月兽的纠纷在各自背后神明的调解下,和平的解决了,月兽送给了我们一个小部落的冷原人奴隶。再次感谢伟大的黄衣之王!今天真的是太激动了,王允许我到他的近前侍奉!今夜,我将为我的王叙述我最深情的独白!下一任教宗?哈哈哈哈哈,放心,我没忘记!就她吧,那位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对了,伊芙琳!真是可爱的名字!”
看来这第二位教宗绝对是黄衣之王,最狂热的信徒之一,他的记录越到后期,越来越疯狂了,只是不知道那位月兽后面的神明又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吕真翻到了那位名叫伊芙琳的女教宗的自述,抛开个人介绍不谈,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新历1899年5月5日主人在天蓝星的人类信徒和部分昆扬人信徒主张创立了一家跨越幻梦境、昆扬以及天蓝星地表的大型商业团体,主要涉及各种施法材料、奴隶、人类社会的地产等等交易,当主人询问我的时候,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毕竟,这不仅可以发展族群,让族群可以重返天蓝星,更重要的是,在不同的地方交易经商的同时,信徒们可以传播主人的遵名。主人听了我的描述,很满意,并且赐予了我可以制作召唤拜亚基战斗的法术卷轴的权利。于是,我派出了一部分族人带着一部分制作完成的法术卷轴和各类宝石,通过极北之地的洞穴回到天蓝星,与人类以及一些昆扬人一起创立了一家名为u0027卡尔克萨u0027的基金会。”
卡尔克萨基金会?那不是天蓝星最大的基金会吗!据说当初开发黑龙星域和龙城星的太空堡垒,基金会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的,各大星球传媒都争相报道过。
这位名叫伊芙琳教宗所自述的结尾,也与众不同,只见她这样写道:“新历1902年1月5日,主人说祂的信徒又增加了不少,这让祂对我的才华非常欣赏,能得到我主的欣赏,这让我有点激动,有惶恐,有点受宠若惊,有点语无伦次!哦,天呐!今夜我将乘坐渡船通过古堡下的地下河,前往主人的地下寝宫,也许,我就不会再回来了吧!那么,下一任教宗便是伊。。”
吕真又往后翻了翻,看了看脚下的骸骨,又看了看那扇高大的石门陷入了沉思。
除了第三任教宗伊芙琳不一样之外,其他每一任教宗都与第一任教宗伊思尔,第二任教宗伊布一样,每一卸任交接的时间也是他们信仰的神到来的时间,而每一篇自述的末尾几乎都用上了类似“丰盛的晚餐”、“灵魂的舞蹈”、“狂热的独白”之类的词语。而最后一任教宗应该就是脚下的这具骸骨,可他是怎么死的呢?那扇石门后面的水声应该就是伊芙琳所说的地下河。通往神灵的寝宫?如果能够过去,真的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抛开杂乱的思绪,吕真将手中的书翻到了最后,只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书上除了一个第九任教宗伊兰迪和末尾的一句“最后的狂欢”外,中间的文字似乎被谁给抹掉了,留下大片空白。
是谁抹掉的?为什么?那空白的部分到底记录了什么?
探索越久,心中问题越多,吕真顿感头痛,长久的纠结永远不可能存在于他的人生词典里,站直了身子,他决定去古堡的其他地方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什么发现,而且手中不正好有一把线索明显的黄铜钥匙吗!
吕真提着虫刃从山缝中回到了来时的大理石台阶,他身后再次被厚厚的白雾笼罩了。没过多久就回到进入回廊的那扇铁门,他没有急着回到餐厅,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还是打算先再沿着大理石台阶去上面看看,这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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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浓厚的雾气,在往上攀爬了大约一百多层台阶后,吕真终于到达了大理石台阶的最高层,然而眼前的道路却又被一道雕刻有拜亚基图案的铁栅栏给拦住,栅栏外白雾翻腾,看不出一丁点的其他痕迹。他本打算尝试着驱使黑虫透过缝隙去白雾深处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但是黑虫仿佛是力量有了透支,纷纷回到了他的体内,对他所有的呼唤都置若罔闻。
吕真暗道:糟糕,这下麻烦了!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将那一把绘制有拜亚基图案的黄铜钥匙掏了出来,然后将其缓缓插入了铁栅栏中间的孔洞内。“咔咔”两声,铁栅栏的锁被从里面打开。
稍稍犹豫了一下,吕真还是走了出去。而当他走出去的一瞬间,浓厚的白雾却一下子稀薄了许多,以至于所有的一切景色差不多可以一览无遗。朝前看去,眼前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古堡靠近山体的一个平台,而另一侧的山体则有明显有被开凿过的痕迹,露出了一条羊肠小路,再往深处看,许多黑色的小点,若隐若现,或许是离得有些远了,看不真切,得走近了才能看清。
隐隐约约,吕真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僵硬的转过头颅,一只比雕刻更具有冲击力的怪物就趴在他头顶的古堡尖塔上,一对展开约八米的蝠翼裹住了古堡的塔身,如鼹鼠一般的头颅紧闭着双眼耸拉在蝠翼上面,一对细小的似人类畸形手臂的上肢勾住了塔尖,而另一对约两米多长如秃鹫利爪一般的后腿紧紧的抓住了平台的边缘,两只粗壮的锁链从古堡靠山体的一测牵出,紧紧的缠绕在它的后腿上。那布满了腐肉的孔洞,在白雾的刺激下,不时的窜出一些蠕动的触须。
如果不是它偶尔甩动的尾巴,应当没有人认为,眼前的这只怪物竟是一只活着的拜亚基!
吕真忍不住喃喃道:“怎么那么像大号的报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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