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京城时她也从老辈那里知晓,这桑枝根本不是京城中人,身份来历都不明。
早前白澈鱼从不曾与她介绍过此人,这就更加引人怀疑。
不过谢池面上自然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回他话:
“这样啊,幸苦您了,您对他还真是一片赤诚。”
两人寒暄着,终是走到了茗衣的小屋。而茗衣已为白澈鱼把了脉,又检查了他如今的状况。
“我敢肯定这是苏木的毒草,且毒性难解,药材及其稀有。”
他面色凝重:“这要不仅会让人忘情,且会逐渐蚕食气血,实属歹毒。”
桑枝内心错愕不已,同时又有些后悔,他紧紧攥着拳头不语,而这般神情全被谢池瞧了去。
他本以为白澈鱼只会忘记与谢池有关的记忆,如今想来是他太过于求成,反倒害了白澈鱼。
桑枝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可当下他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您可知这毒怎么解?”
茗衣思索许久,突然灵光乍现,摸着胡子说道:
“虽我不曾见过这毒,但我知道灵秀山中有一血魄莲,千年可得一花,花中同时蕴含的毒性与良性极强,也许能解了这毒。”
“不可,灵秀山如今去不得!”
桑枝蓦的插话,脸色有些许交集。见众人都一脸疑惑,他才用手挠挠脸,讪笑着说:
“灵秀山如今久不经治,有多少危险尚未可知,且这血魄莲乃是传说之物,也不知在哪。”
茗衣有些赞同的点头,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谢池见状,向前一步道:“我去。”
到底她是与自己有渊源之人,茗衣还是有些担忧,于是便劝阻她。
“这血魄莲摘下时间不可过久,你需得跟那小子一块去才行,山遥路远,未知太过多了,你还是放弃吧。”
可谢池只说道:“我去,我带他去。”
她不想欠白澈鱼人情,方才面对狼群之时他护她毫不犹豫,那她也不可因为这些困难就放弃。
大家都散去休息,谢池走进茗衣的房间,眼中有些忧心忡忡,拜托他道:
“待会若是白澈鱼醒来,您便跟他说他身体内有毒素,是被人故意下的,我便趁机会带他去。”
茗衣见她执意如此,倒也不在阻拦,只是比以往更语重心长了些。
“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我知你心中还有疑惑,带你归来,我便将另一半真相告诉于你。”
谢池应下,朝茗衣鞠躬。
她道:“我母亲虽不在了,但她若是真与您相识,定然日日思念您。”
茗衣听后竟笑了,摸了摸谢池的脑袋:“去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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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久违躺在舒适的床榻上,感觉近日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让她提不起劲。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再睁眼时,竟发现天色蒙亮,而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
那脸上竟是无辜之意,此人还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谢池不放。
但这可把谢池吓得不轻,一下便弹坐起来,忍无可忍喊道:
“凌星,出去。”
凌星切了一声,颇有些不服气的环着胸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