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曲台阁离,沈泽已经到了,徐良人见沈泽真的到来,欣喜若狂,既高兴又紧张,甚至有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
“传膳吧。”沈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如此吩咐着。
他批阅了一下午的奏折,也的确饿了,再说他可不是来这里和徐良人闲话家常的,赶紧吃完了饭办正经事要紧。
徐良人听了这话,才如梦初醒,赶紧吩咐海棠把膳食都送上来。
这顿晚膳,徐良人的确是用了心的,三个炒菜,一锅乌鸡汤,还有一碗翡翠羹,都是按照沈泽的喜好做的。
其实,徐良人位份低,平日里内务府也没送来什么好东西,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省吃俭用,御膳房里剩下的膳食她也能吃得下去,就连今日桌上的鸡,也是内务府送来之后,她在曲台阁养了好几个月都没舍得吃。
如果不是沈泽今日过来,恐怕这鸡她还得继续养着。
两人开始用膳,可是餐桌上一片沉默,气氛很是尴尬,徐良人并不经常与皇上相处,所以她并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话题,又不如之前的杨良人和蒋美人那么豁得开,所以只能自己在一旁干着急。
沈泽完全没有心情理会徐良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顾自己吃自己的,很快他就吃完了一碗饭,然后让身边的宫女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准备最后喝点鸡汤算了。
可是当鸡汤刚刚送入口中的瞬间,便听到“噗”的一声,沈泽将口中的鸡汤全部都吐了出来,吐在地上,眉头紧蹙。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喝?”沈泽不悦的抱怨。
“回……回皇上,这是鸡汤,臣妾让小厨房熬了好几个时辰。”徐良人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自己尝尝看,这就是她们几个时辰熬出来的鸡汤?朕看你这个曲台阁的人连顿饭都做不好,不用再待下去了。”沈泽怒道。
“怎么会……”徐良人心中紧张,忙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喝了一口。
顿时,一种奇怪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又甜又辣又咸,还夹杂着各种作料的味道,乌鸡原本的鲜味全然消失不见,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这汤到底是姜片放多了,还是辣椒放多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可是徐良人又已经喝了一口,又不好意思在皇上面前失态,不想吐出来,就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然后忍着口腔和胃里的难受,向沈泽请罪:
“臣妾真是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不必了,反正朕也吃饱了,叫人把这些撤下去,给朕宽衣。”沈泽摆摆手,也不想跟徐良人计较什么,只吩咐着,然后站起身。
很快,曲台阁的宫人们就进来了,将饭菜都撤了下去,地上也很快收拾干净,随即又有人端着清水进来,让沈泽洗脸漱口,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徐良人才上前去,为沈泽宽衣。
沈泽先一步躺在床上,闭目小憩,徐良人心中紧张,在宫女的伺候下卸了妆容,拆了发髻之后,便也款款走到了床边,却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皇上亲近了,她竟然产生了一些怯意。
没过多久,沈泽见徐良人不主动,便睁开眼睛,伸出手臂一拉,便将徐良人带到自己的怀里,然后翻身而上,将徐良人压在身下,双手慢慢地探进衣服里。
芙蓉帐暖,气氛正浓,徐良人娇羞的如同一滩柔软的水,缠绕在沈泽的身边,让沈泽十分满足,只有此时此刻,沈泽才会觉得自己是大宁之主,天下都臣服在他的身下。
可是,这样美好的气氛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沈泽刚刚准备亲吻徐良人的时候,却突然间闻到一阵臭气,若有似无,可在这原本飘香的殿中很是明显。
紧接着,徐良人的肚子传来几声咕噜咕噜的叫声,她憋红了脸,赶紧推开沈泽,匆匆披上外衣就跑了出去,而沈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推,直接撞在床边的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良人,您怎么出来了?”海棠守在门外,看着徐良人从里面出来,不由得担心地问着。
可徐良人并不答话,直接朝着茅房跑去,而殿中的沈泽顿时也兴致全无,刚才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消失殆尽。
“来人,给朕更衣。”沈泽朝着外面喊着。
罗松顿时带着两个宫女进来,帮沈泽穿好了衣服,然后也不等徐良人回来,便匆匆离开,回到了长明宫。
然而,当徐良人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再回到殿中的时候,却发现沈泽已经离开了,她不由得一阵黯然,将心中的怨气都撒在之前的那一锅变味的鸡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