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窘迫间,一个小宫女匆匆前来倒酒,不知是太过紧张手抖,还是背后有人暗中授意,手一颤,酒水竟泼洒出来,“哗啦”一声,弄湿了萧云的衣服。
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萧妃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娘娘这边请,容奴婢领您去偏殿换衣服。”
萧云此刻满心烦躁,只想赶紧避开这是非之地,也未多想,便跟着去了。
那小宫女倒完酒之后,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萧云身上,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走,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而领着萧云去换衣服的那个宫女,将她领到偏殿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微微欠身,神色略显慌张,“萧妃娘娘,请吧。”
萧云怎会料到,这看似平常的换衣请求,背后竟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她毫无防备地踏入了这未知的险境。
而身后,那宴会上的明争暗斗仍在继续,一场暗流涌动、步步惊心的后宫风云正徐徐拉开帷幕。
萧云慌乱地将被酒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的衣物匆匆换下,此刻,她身处这光线昏暗、寂静阴森的偏殿,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孤立无援。
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似重锤敲击在她的心间,让本就紧绷的神经愈发颤栗。
时间仿若被施了迟缓咒,她等啊等,那信誓旦旦去取干净衣服的宫女却似人间蒸发,再没了半点动静。
空气仿若黏稠的沼泽,将她紧紧禁锢,窒息感扑面而来,唯有她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如破败的风箱般“呼哧”作响。
渐渐地,一阵难以抵挡的眩晕感如汹涌潮水般袭来,萧云只觉脑袋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摇晃、揉搓,混乱而昏沉。
她无助地晃了晃身体,试图凭借这微弱的力量驱散那仿若要将她吞噬的眩晕,却不想,一股燥热紧接着在她的血脉中奔涌燃烧起来。
那热度,仿若春日里干柴烈火被骤然点燃,迅猛地灼烧着她的理智,令她浑身发软,意识也渐渐模糊。
“这……这感觉怎会如此熟悉?”一个可怖的念头仿若恶魔的低语,在她混沌的脑海深处一闪而过。
惊得她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冷汗如细密的珠帘,“簌簌”而下,瞬间浸湿了她刚换上的内衬。
“是媚药!”这个认知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她的心坎上。
“不行,绝不能再待下去!”萧云紧咬下唇,贝齿几乎嵌入唇肉,殷红的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
她拼尽全力,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去抓一旁的衣物,试图在这愈发绵软无力的双腿彻底瘫倒前,穿好衣衫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
然而,命运仿若恶意的玩笑,就在她手指刚刚触碰到衣衫的瞬间,门“嘎吱”一声,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推开,一道黑影裹挟着刺鼻的酒气,如鬼魅般闯了进来。
“皇上的萧妃娘娘,想必滋味甚美吧。”男子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邪笑声,那声音仿若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夜枭啼鸣,在这寂静的偏殿里肆意回荡,震得萧云耳鼓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