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一听,神色有些慌乱,他抓了抓脑袋,说道:“他喝醉的事,我早上听他说了。幸好有你,要不然,他怕连回家都找不到。”
我说:“都是兄弟,应该的。吃一堑长一智,他这个人,适应能力超强,放心吧,这个坎,他很快就迈去的了。”
听我讲话,大石不时点头:“那倒是。”
我望一眼过道,说道,“倒是你,不知道在搞么子名堂。”
大石讪讪地说:“不是,那个,啥子,这段时间,我的确有点事。”
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兄弟都瞒着?”
大石腆着脸说:“的确羞于启齿。”
见我不吱声,大石又说:“晚上方便么,想请你吃个饭。”
我挥拳往他肩膀捶了他一下:“这么客气,不把我当兄弟啊。”
大石只呵呵笑,我继而点头同意:“我家附近,新开一家电白海鲜店,每天顾客盈门,生意好得很。要不,今晚叫上阿超,一起去尝尝?”
大石支支吾吾:“超哥一夜没睡好,叫他去,会不会……”
我问:“他是不是怪你昨夜没去陪他喝酒?”
大石忙说:“没,没这回事。”
我不解:“那你怕什么?”
大石吞吞吐吐:“我有点私事,想单独请教你。”
我说:“好吧。几点钟?”
大石说:“下班就去吧。”
我心说,这也太早了吧。见大石慌乱的样子,知他定然有隐情。于是,点头同意。
下班铃响,正要打卡走人,D姐来了电话。
我站起身,隔空对大石作了个稍等的手势。
大石比划一个OK。
和D姐问候完毕,她便开门见山,讲起推文的事来。
事情与雷姨所说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份兼职是D姐帮我争取到的,因为知我具体情况,便向雷姨打听我的工作,是否还有余力。
谁曾想,雷姨提前在我面前表了功。这些曲折,我当然没对D姐。
凭心而论,雷姨对我不错。她要在我这讨个功劳,我乐得给她。
反正我没亏什么。
她派给我的活,不管工作上的,还是私人性质的,我仍会无条件地办好。
至于D姐,给我介绍兼职,无非卖个面子,让我有愧于她。
她诗写得不错,若有所求,我乐见其成。看书写诗,总归是一件美事。远比打牌赌博玩游戏,高雅多了。
讲完正事,D姐东拉西扯,讲了很多。
听得出来,她心里有许多话,想与人你诉说。
渐渐地,办公室的人全走光了。隔着好几个桌子,大石不时抬头,望我一眼。
我不便主动说拜拜,只得硬着性子,听她倾谈。
我望一眼手机,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大约听到办公室的嘈杂声,D姐终于意识到,讲得太多了,开始跟我道歉:“耽误你宝贵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挂电话前,我又一次对D姐表示感谢,还说等她哪天方便了,请她喝杯淡茶,聊表谢意。
D姐说:“好呀,我手头还有几首诗,我打印出来,请你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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