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曹超还算守信。
我回公司半小时后,他就过来了。我正午休呢,他特意跑过来,悄悄拍醒我,告诉我,他回来了,没有和小嫣,在我家里,胡作非为。
曹超自证清白后,才回到他的办公位。
曹超刚走,大石的电话又进来了。同事们都在午休,我只得跑楼梯间接听。
大石问:“曹超咋了,打他电话一直关机。”
我说:“他手机坏了,上午刚修好。”
大石说:“刚才,超哥给我打电话,也说手机坏了。而且,我能听出来,他的声音很虚,有什么事隐瞒,不敢让我知道。”
我心想,你还真敏感啊,但曹超与妇人相会,并被索钱一事,我不便对大石讲,一来怕他担心,二来曹超叮嘱过,此事只他知我知。
大石既然有疑虑,我便问他:“什么不对劲?”
大石欲言又止:“我讲不上来,就感觉不对劲。”
言至此,他话题一转:“唉啊,素琴怎么样?”
听他如此说,我便明白了,他担心大石电话打不通,是因为他昨日夜间,去见素琴了。
见素琴倒也没什么,但两人会面,还把手机关机,问题可就大了。其中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血往上涌。
事实上,大石离开深圳前一晚,还单独跟我提过曹超。
起先,他隐约其辞,称好几回,见到曹超跟素琴发信息。虽然聊天内容,都是些家常里短,但他凭着男人的敏感,察觉到了什么。
况且,曹超这个人,早就不在乎什么名节了,很多时候,被虚无的爱情冲昏了头脑。若是中意什么姑娘,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并且,大石还举了阿珍为例子,意在表明,不管冒多大风险,曹超闻到香味,总会遁香而去。
所以,大石再三嘱托,让我盯着点曹超。
我当时就对大石讲:“素琴丈夫来麻将馆了,你演怕啥子嘛。”
大石说:“若是别人,我没理由担忧。只是,超哥,唉,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劝道:“曹超是自家兄弟,若要自毁长城,我们怕要与他绝关。”
大石点头:“就怕他绝了关,也会偏向虎山行。”
在这件事上,大石实在太固执了。当然,也证明,他对素琴,的确是真心相爱。即使去了上海,明知与素琴不太可能,再有什么瓜葛,心里面,仍念念不忘,挂挂于怀。
我说:“曹超且放到一边,素琴你总该相信吧。”
大石立即回答:“当然相信。可我还是担心,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由着大石的担忧,我想起朱玲珑,在跟我要好之前,定然与曹超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拗不过大石,只好答应下。得到我的保证,大石这才放心,离开深圳,去了上海。
此刻,大石给我打电话,提起曹超,言辞之中,颇多忧虑。别的不说,这一次,曹超的经历,全在我掌握之中,知道大石误会了。
但个中详情,涉及隐私,不便细述。况且,工厂耳目众多,在办公室讲隐私,恐隔墙有耳。
于是,问大石:“素琴没开麻将馆了,你知道不。”
大石惊问:“出什么事了?”
接下来,我便将冬夏去大芬油画村开店,以及冬夏托付素琴当二手房东的来由,细细讲了一遍。
当然,在讲述中,我省略了去素琴家登门拜访,又被她请过去,商量是放弃麻将馆,还是接手当三手房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