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叹了口气,“妈猜不透你的心思,你从小就比你弟稳重,妈还是放心的,你将来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不过,赵安琪那样的可不行啊。”
“为什么,你和爸爸不都挺喜欢她的?”
“那丫头太没个正形了。”
“我还以为你挺喜欢她的呢。”霍博衍轻打方向盘,脑海中不知怎么浮现出孟心言跟自己顶嘴时的模样,那口才比起赵安琪来丝毫不逊色。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母亲和孟心言坐一起聊天时会是什么样子。霍博衍不由得弯了弯唇。
“我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来疼可以,可是要是做我们霍家的媳妇可不行。不学无术、整天混迹夜店酒吧,做我们家的长媳可不够格。”杨慧坚定的提醒儿子,车里温暖适合,她有些疲倦的半眯着眼。
“提到这个我还得说说你,你好端端的让她去丽景上什么班,她懂什么?哪天真给你捅出篓子来,那就真的麻烦了。”
杨慧絮絮叨叨的不停,霍博衍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没一会儿,杨慧就慢慢沉入了浅眠中。
。。。。。。
从济慈寺回来后的几天,孟心言一直很忙,期间霍博衍莫名其妙地给她快递了一件礼物,说是请大师供在佛堂前众人祈福开过光的释伽牟尼佛牌,保佑众生解脱和脱离苦海。
孟心言一开始有些纳闷,不明所以,半晌儿才明白霍博衍送佛牌的用意,可如果众生果真能脱离苦海,哪里还需要借助诚心理佛而寻求内心平静啊。
她想起了那个雪夜里温暖的外套,木质香气的味道,还有那双坚定执着地拉着她的手。
手掌很大,很有力,很暖。
她盯着佛牌看了很久,良久,将锦盒盖上盖子,放在了抽屉的最底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从不奢望。
孟心言上午出庭下午回律所,在她的停车位上,停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
孟心言只当是所里某位同事的当事人,便没在意,一打方向盘,从玛莎拉蒂前面驶过,将车子停在了稍远的车位上。
这时玛莎拉蒂上的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女人,是蒋梦媛。
孟心言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蒋梦媛却叫住她,高昂着下巴点点不远处的奔驰车,问孟心言:“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也不过如此嘛,这是博衍的手笔吧?他们这些富二代,就是爱搞这些,一个个镶着金子的糖衣炮弹,哄你的时候心肝宝贝的,厌弃你的时候,你就是一张废纸,扔哪儿都嫌碍眼。
他这些年追女生的手段都没变,0729,他的生日,这种甜蜜蜜的小手段,是不是挺浪漫的?
心言,老师提醒你,你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心的。爱你的时候你是他的命,不爱的时候,他想要你的命。你可不要象我一样上了他们的当。心言,你这么聪明,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孟心言很少对人对事心悦诚服,但眼前的蒋梦媛要算一个。
一个女人她到底有多么自负,又是多么极度自卑才能时时好为人师,才能觉得这世界上都需要聆听她的教诲呢?
世人皆负我,说的就是蒋梦媛本人吧。
蒋梦媛自从那天看到孟心言上了霍博衍的车之后,心里一直堵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