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习习已然答应了,是他自愿,并非是我逼他!”
戴天去看陆习习时,脸上泪迹尚在,怎么肯信:“你便这般铁石心肠,女儿泪水你没看见么?”
陆习习连忙走过来,扳弯了戴天手臂:“戴天哥哥,没人逼我,全是我自愿,我一去,能让慕南城不再流血,也是我的功德,我比不了戴天哥哥那么有能力,能暗杀东直,十三岁了仍未生出魔魂,应该是废人一个,这样反倒显出我有diǎn用!”
“二小姐,你还小,才十三岁……”戴天竟然说不下去了,他离开小西国时,也是十三岁,特别是现在的陆习习也未生出魔魂,片面来说,和自己有些相似,也因此,戴天对这位二小姐倍加保护,如同亲妹妹一般。
“戴天哥哥,别说了,这是我的决定!”陆习习低下头,不敢看戴天。
“好了,你也听到了,二小姐已然答应下来,你去准备吧!”
“可是……”
“走吧,好好准备,明日一早出发!来人,拉他出去。”戴天还想再说什么,便被院公拉着出得门来,厅门也“咣”一声关上了。
戴天无奈,踏着虚软雪地,回到自己房里。
戴天只顾在心里把陆尊云埋怨,却未知,陆尊云轰走了戴天后,父女两个抱在一起哭了很长时间,才算把陆习习送走,他又在厅中坐了许久才去睡。
但是,一夜里,他躺在床上也未入睡,心疼女儿到在近月族的受苦,暗恨自己懦弱无能,竟然让自己女儿代自己受苦……
次日一早,起得身来,拉开房门,却见雪地里对着房门起了两座雪人。
“谁堆雪人挡在我门前……”不及说完,便发现,那不是雪人,而是两个久跪雪地,被雪倾覆。“戴天,节儿,你两个怎么在这里!”
那两人正是戴天和陆节儿,原来昨夜,陆节儿知道自己妹妹要去近月族,便气愤的难以坐得住但是又知道自己父亲性格,其他方法无用,便找了戴天,两人便在雪地冲陆尊云房门跪求。
“求城主收回成命,二小姐年幼,吃不得那苦!”戴天颤声道。
“嗯……求……求爹……”陆节儿冻得话也说不成串了。
“起来!”陆尊云喝一声,猛地把他两个拉出雪堆来。“竟然想出这方法违抗我!不要忘记,现在我是慕南城城主。”
本以为这个方法管用,但是反而让陆尊云更火起来。戴天道:“与三角州联合便可对抗东直,何必要累二小姐受这遭非人的罪!”
“你真以为那三个给你一心呀,他们是图谋你的魔脉之体,我陆尊云可以没有女儿,但是慕南城不能没有魔脉之体!”陆尊云也吼叫起来。
“那就让我死,我本是二小姐的魔奴,为他死是我本分!”
陆尊云气得老气粗喘,指手叫道:“好呀,做了总魔提,就长本事了,仪仗也不准备,只顾跪在这里对抗我,好呀,你留下来做你的总魔提好了,亲自送我女儿去近月族!”
说完,陆尊云红着眼,气呼呼地原地转圈。
陆节儿轻轻拉一下戴天,摇了摇头道:“看来劝不听了,只得依了他,苦了我妹妹。
戴天只得道:“好吧,我去送二小姐!”头也不抬,踏雪离开。
出得城主府,正见莫大等魔妖要往练兵场去,信口说道:“莫大哥,你们几十人随我走一遭!”
“戴天恩人要去往哪里!”
“走一遭便走一遭,问那么多做什么!”戴天恶声喝道。
莫大等人见戴天红着眼,一身冰茬子,又这么大气,哪里还敢多问,只顾跟在戴天后面走,听戴天缓和下来语气,说道:“去近月族,你们去套几两篷车来,一辆让二小姐坐,剩下几辆装她随身用品,再打起慕南城符节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