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党长身上那种浑然而成的冷霸气质给威慑到了,廖泯居然一时愣住。
“说吧,在门外你不是叫得挺大声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党长冷冷地一句,端起良定给他倒的铁观音轻啜。
“我……我就想来问问党长你,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廖泯开始有些后悔了,到底自己太年轻,一时冲动,要是惹怒了这位土皇帝,自己将来的祥瑞斋怕是要保不住,可是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
“对于廖秘的死,警方迟早会给出答案,这个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帮他讨个公道。”党长目光冷沉:“不知道廖二少爷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
廖泯已经被他的从容和官威给深深震住,就连挣扎着站起来都忘了,反而弄得他才像是那个来求人的人,身体半瘫在地,一只手支撑着,有种半跪半坐的样子。
但,死者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这点念头还强撑着他了。
“我还想知道,我哥的死,是正常死亡还是他杀。”
党长直视着他,淡淡道:“他杀。”
“真不是你动的手?”
良定出声道:“廖二少爷,说话请你注意言词。”
党长到是不再意的样子:“我只能告诉你,廖平是我的秘书,如果是我动的手,那岂不是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是啊,这一点自己怎么没想到,廖泯微微一怔:“党长,你的意思是有人借这件事情想要来陷害你。”
“没错,至于是谁,我想迟早有一天会查到。”
“党长,我……我不应该来。”
至此,廖泯后悔了,他这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年轻的脸上一脸愧色:“是我考虑不周。”
“看到廖平的面上我不会追究你的鲁莽,不过将来在调查凶手的时候,也许你能帮上忙。廖二少爷,你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啊!”党长轻眯了眯危险的眼睛。
这一眼让廖泯心里沉沉一寒,果真如此,他们廖家有多少底,他廖泯有多大点能忍,他党长不动声色,一切了然以心。
廖泯走后,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的云泥长长地叹了口气,总算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回头便听到党长道:“出去看看有没有媒体,如果有,叫斐东压。”
“是。”良定带着几个卫兵离开。
转眼大厅里的人都走,光了。
党长独自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朝后靠回沙发背上,抬手掖了下眼窝。
这时候苏蓉才转身下楼,云泥跟在身后。
“爷,那廖泯这一闹,怕有人出去传闲话。”苏蓉愁眉不展道。
党长像是不想理会任何的话,他在想着一事,是该给言帛提军衔了。
大约五分钟后,良定从外面进来禀报:“爷,确实是有记者,我已经打电话给斐市长了。”
“唔,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别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党长挥挥手:“对了阿定,廖平那边的后事,你好生打理一下,特意去问问廖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