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很喜欢现在认真的尚爵,他认认真真写了张借条出来,她的心里才会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犹豫片刻之后,云泥签了字。
……
回尚宫的路上。
云泥看着这个英俊冷凌的男人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谢我什么?”尚爵侧脸,墨如玉的眼眸看她。
“谢你帮我未雨绸缪,谢你……在我哪怕是受了一点点小伤的时候也要那么担心我,谢……。”其实说起来,她真的要谢他许多事情,可是说起来,又是他将她变成陆家人眼中的忘恩负义之人。
这是很复杂而微妙的情绪和相处方式,云泥憋了好久,觉得今天就要一块儿说出来,该谢的还是得谢。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手已被尚爵拉过去,他的目光温凉如玉,声音低沉:“实际上,我才应该谢谢你?”
“谢我?”云泥吃惊的抬眼,为什么?
“要不是你,我不懂得原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去爱一个人,会使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温暖阳光,泥泥,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
他叫她泥泥,悦耳的声音让云泥惊得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我后悔当初没有早一点找到你。”尚爵说。
这句普通的话,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情的告白……
云泥被他拉在大掌里的手微微一颤,心已暖到无法呼吸。
……
这天晚上,党长在祥瑞斋和廖泯见面。
“党长,这个女人的去留全凭你一句话,要她永远消失,还是……。”白炽灯下,廖泯的神色凶悍骇人。
“这个消息准确吗?”党长冷声问他。
“准,没有把握的消息我不会传给你。”
党长抑头闭了闭眼睛:“我已经老了,不想再做那些造孽的事,让她彻底消失没必要,你去和她谈谈,要多少钱才肯闭嘴。”
“只是这个女人心机很,怕她想要的更多。”
“你是说,她真想入陆家?”
“应该是有这样的想法。”
“那就是她痴人说梦了,我陆家又不是救助机构,什么人都留,你先照我说的做,谈妥了,我会给你好处。”
“是。”
廖泯目送着党长的车子离开,他转身便拿出电话打给陆言帛:“你家老爷子心软,只打算用钱封那个女人的嘴。”
“那你就按照他说的,先去谈过再说。”陆言帛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