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典狱卒进来行礼道:“大人,小的用了各种方法,可是犯人到现在起依旧不认罪。”
沈羡之见黎大人正要说些什么,正好他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下这个曾经的柳娘子,于是道:“大人,不如让我去试一试。”
黎大人道:“你是有什么方法让她开口吗?”
沈羡之这才说道:“此人原来化名为青州府,云间来的柳娘子,颇具盛名,就是因为此人不知从何处探取到运粮事宜,这才让征收的粮税被劫,随后立即消失了,所以我想问一问她。”
黎大人犹豫了片刻说道:“如此也罢,你便去吧。”
沈羡之带着吉庆去了大牢,只见柳娘子被困在木桩上,一旦发现她有睡觉的迹象,旁边监管的一鞭子下去,让其清醒过来。
他挥挥手道:“所有人都下去吧,我和她谈一谈。吉庆,你去远处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吉庆见少爷神情严肃,便知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也不能听。于是对着一旁的狱卒说道:“你们也累了一夜,都去歇着吧。”然后自己往远处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柳婉箐的眼皮很沉,浑身血污,早已没有往日的美丽与妖娆。
沈羡之开口道:“我应该叫你柳娘子还是其他?去年你在青州魅惑王文彦和苏公子,兴风作浪!怎么就以为如今的青梗县城和往日一样呢?”
柳婉箐听见声音,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清眼前的人后,带着几分不甘心道:“这些年来,只有你与其他人不同,当日我虽然叫了王文彦去了房间,但是你留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别人都是一脸痴迷,唯有你眼神很清明,我自信长的足够貌美。”
沈羡之看着她说道:“当日王文彦木牌上的数字和你一样,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柳婉箐脸上惨笑着,“原来你当日就怀疑我,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告发呢?”
“因为我了解王家和王文彦,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爱情之上之人,对你也从来只是敷衍罢了,更何况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羡之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说,“前些日子陆沉搞砸了宁台的事情,不知道他那样份量的人有没有受到处罚?”
沈羡之一直观察着柳婉箐的表情,见她神色微微有了一些变化,“陆沉在你们那里的地位不低,他犯了错都会被处罚。只是像你们这样的应该训有出不少,犯了错下场恐怕只会更惨吧!”
在说到训练的时候,柳婉箐明显有些恐惧。沈羡之心情很好,只有一个人有活的念头时,才会有这种情绪。
“你们这些人都被毒药控制着,我有些好奇毒发是什么景象。”
柳婉箐见沈羡之语气温文尔雅,可是说出来的话每一脚都踩在她的痛处,“是我棋差一招,随你处置!”
沈羡之并不理会对方,而是拿着那张路引认真看着,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窟窿:“甘凉,地处川西以南,此处到如今依旧是一片祥和,更是朝廷仅存不多的典范,现在看来还真是讽刺。”
柳婉箐听了这话有些得意,甘凉是他们的骄傲。他们暗中发展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察觉。
“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容貌即将华为飞灰。”沈羡之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是在一一试探,从而发现此人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
柳婉箐看对方玩味似的看着她的脸,下意识有些紧张。神情波动不大,不过还是被沈羡之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