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抹过一缕疑惑,就算我走神,但是我的力度也不可这么重,必定是有事发生过,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的错,嗅闻过来带清音去擦药。”我扭头提高声音唤嗅闻过来。
原是和夜蒲凑在一块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的嗅闻闻声看了过来,一缕红晕悄悄在她的脸上抹开,粉嫩的颜色衬得她妩媚了许分。
我含笑看了眼夜蒲,他看嗅闻的眼神似宠溺似温柔,且嘴角难得的带着浓烈的笑意,直到嗅闻带清音出了院子才缓缓收回视线。
季风颇为尴尬的咳嗽声将我的视线拉了回来,我收敛好戏谑的神情看了他们一眼,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他们两个神情犹如已经向天命妥协一般,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力将手指咬破,在季风震惊的目光下将血喂给兔宜。
随即舔干手指上的血滴,解释道:“虽说这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是至少能帮你们拖延一下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上仙,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兔宜显然还不死心,语气里尽是乞求之意。
我摇头不愿多作逗留,欲想转身离开时,一道人影突然闪过,我扭头看着白发模样妖艳的男子默不作声,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故事里的季阳。他原本的面具摘下,露出可倾国的容颜。
我笑了笑,这气息,之前隐藏在雅阁的妖物便是他了。
季阳勾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视线投在季风两人身上,启唇声音格外的冷清道:“上仙不愿听故事结束吗?”
他的声音出奇的润朗好听,我颇为惊讶的打量他一番,惊艳如桃花般的容颜,一双摄人心魂的丹凤眼衬得他更为俊美。
我看了眼神色哀求的清音,仰头看了会阴暗的天空,缓缓道:“罢了,想必在营救兔宜时,兔族被破镜一族偷袭,兔凌和兔清皆死了。”
季阳轻笑出声,“上仙果真聪慧。”
话音刚落,我皱眉看了眼季阳,不知为何,这话给我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像是在嘲讽一般,但是又不知晓他嘲讽些什么。
我不愿多作停留,挑眉询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季阳,不可胡说。”季风出声阻止,如此急促的语气,像是知晓何事一般。
季阳轻笑,笑容里讽刺之意越发明显,“你拾荒者拾人印记,世间人心多样,你怎就知晓那人就该死呢?”
这话我不知晓是何意,我迷茫的看了眼刚走进院子里的清音,但是清音他却低着头我没办法看清楚他的神色如何。反而不知何时坐在季风旁边的嗅闻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动到季阳面前,冷着脸看着他。
我轻轻推了推嗅闻,看着季阳那满是讽刺的眼睛,清晰的看到自己迷茫的模样。突地觉自己嘴唇干裂的狠,舔了舔唇瓣,“有话就直说罢,拐弯抹角会磨掉我的耐心,得不偿失。”
季阳闻言爽朗的笑了笑,道:“上仙果真是个爽快之人,一命换一命如何?”
我皱眉,越发觉得这季阳古怪得很,顺着他的话,“如何个换法?”
季阳看了眼季风,神色恍惚语气低沉,“这上仙就不必多问了,自然有人能解决。”
无茶,呵。
来日方长。
“无茶倒也是个能人,呵。”我冷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院墙处。
“上仙不必恼火,换或是不换?”
我挑眉一笑,“无茶是否猜到我的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换!”
季阳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眨眼示意清音别说话,夜蒲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伸手将嗅闻拉到自己身旁。
嗅闻皱眉不理解夜蒲的动作,嘀嘀咕咕将手腕扭开,夜蒲笑得无奈低头也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嗅闻眼里冒着光芒,明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