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笑着伸手,“你来,你来”
赵东来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表演,“祁处,我真来了,真来了哟”
这种临死前铡刀砍下的绝望时刻,让悍匪阿广身心都充满了恐惧,他妈的,快点来啊,给老子一个痛快。
祁同伟一副暴脾气的样子,“东来,你行不行啊”
“祁处,男人不能说不行,我肯定行,百分之百的行,绝对行”
赵东来一边握在悍匪阿广的断腿上,一边赌咒发誓,那是将表演气氛推向了高潮。
张征把头转了过去,狗日的,以前就祁同伟一个疯子,现在又冒出一个赵东来,小小的京州市局人才济济啊。
武大力急啊,两位大哥话都说了这么久,倒是动手啊,要是他来,别说悍匪阿广的另外一条腿断了,就是第三条腿也已经阉得干干净净。
蓝瑛憋住笑,京州不大,创造神话,竟然能同时拥有卧龙与凤雏,实乃汉东人民之幸。
赵东来并没有用力,只是嘴上说得凶,他还是欠缺点祁同伟的实力,毕竟人家现在有大靠山,他也就只能学学表演风格。
悍匪阿广缓了一口气,狗日的,这就是个嘴炮,原来是联合起来吓老子。
“啊……”
正当悍匪阿广自鸣得意时,突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赵东来没有出手,活阎王祁同伟出手了。
赵东来有点懵逼,大哥,我还没有用力啊。
在场的警察也同时懵逼,活阎王是真敢啊,只见悍匪阿广的断腿处是肉眼可见的被鲜血瞬间染红,他们都是一阵心惊胆颤,想想都痛。
祁同伟开始沉浸式的表演,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我操,广哥,你一个大男人在大白天流眼泪,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嘛,说出来我听听”
你个死警察会不知道,悍匪阿广也不想掉眼泪,只是实在是痛啊,刚刚那一瞬间差点把他痛晕过去。
赵东来甘拜下风,在祁同伟这个关公面前耍大刀,着实有点太小儿科了。
张征有点担心祁同伟搞出跳大绳那一套,毕竟有其他省份的同志在场,丢的可是京州市局的脸,以后传出去京州市局是靠跳大绳破案的,那不成了全国的笑话。
蓝瑛感觉跟着祁同伟破案这段时间,自己的笑点都降低了。
武大力就佩服祁同伟这敢想敢干的做派。
祁同伟掐指一算,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男人流泪通常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爱你妈卖麻花的爱情,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广哥,你属于第二种,那就是鳄鱼的眼泪,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害怕了,我说得对嘛”
悍匪阿广感觉到身体和精神的折磨仿佛都已经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瞬间彻底爆发。
“疯子,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老子也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