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班的打工人,怨气比鬼都重。
一身汗都顾不得了,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发呆。
没过几分钟,佣人:“小姐,祁先生来了。”
佣人们昨晚得了陈姝的话,人可以放进来,但要及时告知她。
陈姝直接蹦起来上楼,洗了个脸,换了身干净裙子,整个人清爽多了。刚才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见不得人。
他又来干什么?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佣人将祁寒迎进来,恭敬问:“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小姐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在楼上了,很快下来。”
祁寒把纸箱子放在茶几上:“不用,下去吧。”
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洁白无瑕的花瓣上,沾着点点水珠。
陈姝挽着头发,揣着疑惑下楼:“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祁寒脸色平淡:“这是你二哥给你寄来的。”
“谢谢啊,麻烦你跑一趟了。”陈姝说着,还掂量了下纸箱子,很轻。
王婶在厨房做晚饭,依稀能闻到糖醋鱼的甜香味。馋的她咽了咽口水。
她一边拿过小刀拆开,一边客套的问了一嘴:“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好。”
陈姝后知后觉的“啊”了声儿,她就随口问一句,谁知道这人还答应了。这么明显的客套话,这也能当真?
她不得不吃下哑巴亏,敷衍道:“哦,那你等着吧。”
祁寒注意到她手腕眼熟的红绳,心情好了些。
“不急。”
纸箱子里有一封信和一个仿水晶发卡。发卡做工精良,亮晶晶的,应该不便宜。
这是陈平河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王婶见到先生也在,没太诧异:“小姐,可以吃晚饭了。”
她现在的雇主是小姐,旁的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陈姝放下发卡和信,随口道:“王婶,他要在这儿吃饭。多拿一份碗筷吧。”
王婶:“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