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的都拿去,只要心安理得。
搬不动的是我的毛发,不能稀释的是,我的血性。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虽然我的言行不讲究,但决不会
离谱、出格。
街道很窄,马路越来越宽,我走斑马线。
路边的梧桐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鸟飞了,我捡了最后一片树叶,
夹在书里作悼词。
记得那只鸟经常飞落在我窗前,
没日没夜给我说鸟语,说它前世是孔雀。
我已经懒得听它的叽叽喳喳,
觉得它不是一只好鸟。
我想给它说我不是人,我的前世,是弹丸。
终究没有说,我知道我如果这样说,就随便了,就真的不是人。
神经疼
每次有人给树木修枝,
我手指关节,疼。
然后不停地抓捏、做小运动,
把自己训练有素。
被修剪了的树,不说疼,
习惯了刀剪。这样的比对好傻,
我明白疼痛自知,
与关联无关。
不是所有的痛都是伤害,
也有对麻木的干预和警示,
矫正太多的熟视无睹。
我确定我应该是神经性发作,
那疼,不会伤筋动骨。
这是冬天的规定动作,
与春天还有多远没有关系。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一根红头绳飞起来,凌空舞蹈,
我看见一个打死的结。
风声紧
风声很紧,行走小心翼翼,
一片树叶砸死一只麻雀,被野猫叼走。
斑鸠比麻雀魁梧,经常绝处逢生,在院子里贵为凤凰。
蝴蝶回来了,没有去年的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