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再次拍栏杆:“我当时煞笔了,我跟他说他嘴巴上有蚊子。”
杨冬青挑眉:一点可信度没有。打蚊子也不需要用嘴巴去打。
殷俊显然也想到自己这个借口实在煞笔,每每想起来都会沉浸在又羞又悔当中,心情十分复杂。
他既然连这个都说了,那杨冬青也没必要隐瞒,他说:“我觉得扬哥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怎么说?”殷俊眼睛亮了。
杨冬青把周扬那天的恼羞成怒说了,殷俊还是唉声叹气:“那也许他就真的是恼怒。”
这不同于直男间的小把戏,差点被同性友人亲吻,说出去好像确实挺丢脸的。
夕阳渐沉,余晖把云层映照成彩色,院子外面的自动路灯亮了起来,灯罩上“嗡嗡嗡”围着一大群飞虫。
罗大爷喂完了鱼,回房提出早上买的西瓜坐在院子里啃。
“俊哥你怎么不表白?”杨冬青实在无法理解,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这俩人竟然毫无进展。
殷俊拍了拍栏杆,叹息着说:“因为担心连朋友都没得做,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杨冬青联想到自己,也叹息:“是啊,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两个大男人,扶着栏杆垂头丧气的。
过了一会儿,殷俊突然扭头看着杨冬青,挑着眉说:“不对啊,你小子是不是有情况?”
“没有情况!”杨冬青回视他,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跟我你就别装了。”殷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要是看上谁了,就勇敢点去表白。指不定等你到我这年龄娃都有了。”
杨冬青放弃挣扎:“唉,先不说能不能有娃,恐怕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殷俊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也跟着叹气:“唉!”
两个大男人,再次扶着栏杆垂头丧气。
“你俩演话剧呢?”罗大爷坐院子里拿着块西瓜啃,一边把籽吐到菜地里,一边乐呵地看他们。
“唉!”殷俊叹息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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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青看着他关上门,猜测他也许自闭去了。
杨冬青就下了楼,问罗大爷:“大爷,还有瓜吗!”
罗大爷从旁边篱笆上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块递给他,拍了拍身边的小马扎。
杨冬青就坐到他旁边,和他一起抱着西瓜啃。
要什么自行车,不如吃瓜。
杨冬青啃完西瓜,和罗大爷在院子里下棋,两个臭棋篓子,争论着第一步棋落在哪里好,争着争着差点吵起来。
还好程阙的房门开了,缓解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杨冬青捏着棋子看过去,先出来的是杜明澜,他眼眶通红,应该是刚才哭过,可是表情又很激动很喜悦。
杜明澜朝程阙深深鞠躬:“谢谢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开口。”
程阙拍了拍殷亦九的手背,推着轮椅的殷亦九替师父开口:“依刚才的结果来看,你和他之间还有情缘未了,但姻缘符只能帮你找到他,他是否还记得你,是否还能和你在一起,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切记不可过于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