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宅心仁厚的礼王更适合称帝,老夫扶持正统,谁敢妄议?”
礼王景颐一身白衣,平静而又轻蔑的扫了裴岑之一眼,“裴相,事已至此,还不速速投降,难道你想看到更多的人牺牲吗?”
裴岑之却一副毫不退惧的模样,“东陵的将士本就是为守护和平而生,只有除掉逆贼,才能阻止更多牺牲,想要夺位,那便从本相的尸体上跨过去!”
见裴岑之执迷不悟,温瞾也不再多言,势必要将阻止他们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关键时刻,漫天的箭羽从四方落下,原本还气势勃发的敌军瞬间被击溃,看着不断倒地的士兵,温瞾和温晁目眦欲裂。
“快,盾牌!用盾牌挡住进攻!”
结果他们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开始自相残杀。
温瞾发现是礼王的时候,对方已经用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你竟敢……噗!”
还没说完,就喷出大口鲜血,半跪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温晁见礼王竟然刺伤他爹,连忙冲上去跟他厮打了起来。
突然,城楼上一根箭羽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后背,礼王趁机直接用剑将他挟持,“你们的首领都被抓了,还不速速缴械投降!”
就这样,一场本以为必胜的谋逆,最后却以惨烈的失败收场。
而本该中毒的皇帝也和镇南王出现在现场,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披靡着温家父子。
“温瞾,没想到吧,朕什么事都没有,给朕下毒的人,朕也抓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墨黑公子,就是通敌叛国的南氏一族唯一幸存者,南墨。”
“本来朕还想着不管怎么样都留你性命,熟料你却谋逆,简直罪无可恕!”
眼见大势已去,温瞾倒是有些傲骨,冷冷道:“此事皆由老夫一人策划,皇上杀老夫一人即可!”
景雍笑了,不知道是笑他无知还是愚蠢。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是怎么以为杀他一人就足以解决的?
不过他还是说道:“既然中书令有如此魄力,那边自刎谢罪吧。”
温瞾深深看了温晁一眼,捡起地上的长剑便抹了脖子。
温珵趁机跪爬到皇帝脚边,“皇上,我都是被逼的呀,我根本就不是温家的人,是他们非要逼我这么做的。”
“还有公主,公主也是全程参与了谋逆,这些黑色战甲的全都是她的人,她躲在暗处,就为了坐收渔翁之利,皇上千万不要放过她啊!”
温晁见这个逆子竟然如此没有出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蠢货!你以为你这样说他就会放了你吗?既然你这么上赶着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着也一刀将温晁割喉毙命。
最后他跪在地上,祈求皇帝,“求皇上饶了温家的妇孺,臣愿以死谢罪。”
景雍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最后接过裴岑之递过来的剑,直刺温晁心口,他到底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
做完这些,他缓慢启唇道:“公主在哪里?将她抓来见朕。”
景嬅就躲在暗处,眼下已经瑟瑟发抖,她看着外祖父和舅舅相继毙命,脑子乱成浆糊。
她想求助楚璟,可是跟她一道来的楚璟却不见影踪。
最后不得已,只能拔腿就跑。
却被眼尖的礼王看见,将她捉了过去。
“倒是没想到公主竟然真的参与谋逆,皇上,您看如何处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