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温珏淡淡道,“医生说养两周就痊愈了。”
“那就好。”宿沉松了口气,然后充满歉意的看着他,“抱歉,是我让你受了伤,却都没去看你。”
温珏摇摇头,“这并不是谁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况且我知道你来看过,只不过被行之拦下来了。”
“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一直是这个性子。”温珏笑了笑。
宿沉闻言,倒是怔愣一瞬,然后苦涩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啊。”
温珏抿唇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宿沉默默看着他艰涩出声:“你喜欢危行之?”
温珏顿了顿,抬眸,平静的迎视他的眼睛,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宿沉垂眸,掩盖住眼底深处涌动的情绪,轻声问:“我能看出来,你喜欢他。”
“恐怕这次和我出来,也是为了他吧?”
温珏不置可否。
宿沉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当然。”
宿沉定定看着他,语调缓慢,“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枪?”
他静静的等待着温珏的回答,呼吸都放缓了。
温珏看着窗外,轻描淡写地回答:“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救你并不是喜欢你,我只是有非救你不可的理由。
“当然,你也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温珏看着,他叹了口气,语气抱歉:“我也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出现在危行之面前,他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
“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
宿沉呼吸一窒,指甲陷入掌心,鲜血淋漓。
“好。”他艰涩道,“我明白了。”
他想,某种程度上,温珏真的很冷漠绝情。
他救了自己,却也正是因为救了自己,这份救命之恩的枷锁让自己和他再无可能。
连朋友都做不成。
温珏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危行之还在家等着他。
他知道自己话语、态度,有些冷漠和绝情。
但是对于无法回应的感情,他只能想到这么做。
不再见面,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宿沉站在窗台旁边,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良久未动。
他甚至连一句道别都不给自己留下。
宿沉心脏骤痛,像是被利刃划过,剧烈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