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炕上,顾清溪想想这事,将脸蒙在被子里,险些哭了出来,她发誓再也不要了,那种羞耻感,简直是能让人去死。
萧胜天看她这样,过来抱她。
顾清溪羞恼成怒,将他推开:“不要。”
萧胜天揽着她:“乖——”
说着乖,却又来亲她:“我烧了水,等会咱俩一起洗洗好不好?”
顾清溪听着,脑子里有一阵空白,想了想,啥意思,这是要一起洗澡吗?
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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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也是赶巧,外面下雨,没什么人来往,把大门闩上了,两个人躲在这古色古香的小院中,自成一统,日子过得荒诞放纵。
开了禁的男人无所顾忌,变着法儿地和她亲近。
这让她越发有些无奈了,她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许多孟浪的主意和姿势,也亏得他能想出来。
晌午过后,两个人正懒懒地靠在炕上睡着,就听到外面敲门声,顾清溪本想去开门,萧胜天却按住她,压低声音说:“这是什么没眼力界的,不知道人家才结婚,跑来干嘛?”
顾清溪从旁咬着唇儿笑,她还巴望着有个串门的,快来救救她,不然这么荒唐下去,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喊了声,顾清溪听着耳熟,萧胜天道:“是桂珠,不搭理就行了。”
桂珠?这是谁?
萧胜天低头看她,那湿漉漉的眼睛透着迷惑,看得人心都跟着痒。
他轻笑:“你不知道桂珠是谁?”
顾清溪摇头。
萧胜天便躺在那里,揽着她,两手垫在后头枕着,慢悠悠地说:“就是你那同学桂枝的哥哥,那年咱不是去人家家里打牌吗?”
顾清溪一下子想起来了:“桂枝的哥哥啊!”
她确实不知道桂枝哥哥的名字,在她心里那个人一直就叫“桂枝哥哥”。
萧胜天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啊,记得哪个?”
她学习好,但是却不太记得人,也就是没心。
萧胜天当然不会说,小时候,他和桂珠一起玩儿,桂珠天天叨叨顾清溪,说顾清溪今天哭鼻子了,说顾清溪今天穿了花棉袄,说今天顾清溪玩跳绳跳了多少个。
桂珠心里一直惦记着顾清溪,惦记了很多年。
不过后来长大一些,桂珠早早辍学,顾清溪学习好,一直上学,眼看着不可能够得着,那心思才停了,开始娶了媳妇。
其实说起来,自己和桂珠并没有俩样。
桂珠眼巴巴惦记着顾清溪的时候,自己也惦记着,只是不说罢了,藏心里。
知道没指望,暗暗地看着,念想着。
他伸出胳膊,隔着薄薄的红锦被,将她揽紧在怀里。
那个时候,觉得这姑娘远得很,就是天上的云,碰都碰不到。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把这姑娘娶进门,揽在怀里,恣意妄为。
门外的桂珠敲了一会门也就走了,屋外又恢复了宁静,雨也停下来了,只有院子里的老树被风刮起时,枝叶上便洒下一片水雾来,飞飞扬扬地落下。
两个人昏天暗地,一直混到了当天晃黑时候,才打开门来。
萧胜天出去串了一趟门,便领了好几个邻居过来,却是分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