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身体,“是。”
“宝清郡主何时出现,杏安几时发现端倪,从何处而来,后殿布置如何,她们争执之时说了什么,你好好想清楚,盘问之下,最好能保证证词前后一致。”
容珩扯动唇角:“我的人问话,想来你不会太轻松。”
“太子!”
嘉宁县主的侍女顿时软了身体。
众人八卦的眼睛盯着,太子殿下这是要不顾大公主的颜面,推翻之前的判断,重新处置。
动作雷厉风行,众人还没反应,心腹已经握刀上前拖人。
,容珩没什么好脸色,众人似乎忘记了这位太子,先前是如何顶着最温柔的面容做最冷肃手段。
侍女绝望地冲着嘉宁求救:“县主,您救救我。”
嘉宁心中顿时打颤起来,她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公然帮着鸣栖,来折损她的面子,她不能让太子看出端倪:
“你去问吧,好好回答,你想清楚,该怎么说。”
鸣栖自然听得出县主这是在逼迫侍女。
她依着坐席,随声附和:“是啊,想清楚,命只有一条,别为了他人送了去。”
嘉宁的眸光冷冷而来,如同淬了毒的利箭。
唯独大公主仿佛被人拂了面子,脸色变得铁青:“太子这是不信我的判断?”
容珩摸索茶碗,饮了一口才回答:“怎么会,事关县主,我只是想还县主一份清楚。”
他刚放下杯子,这座庭院就被众人围了起来,众人被吓了一跳。
大公主压住怒火:“太子!”
容时在一旁,目光震慑,亦是帮着鸣栖说话,
“宝清郡主曾说自己在宫中闲逛,即便再喜欢清静之所,只要问清路线,也总会有宫人瞧见,若是问一问宫中之人,便足以找到人证。”
刚才大公主应当也能这么做,但她选择相信了嘉宁的宫人。
大公主怒从中来,“这件事不宜闹大,若是闹到圣上那,如何收场!”
容珩漾起了一抹笑意,等着鸣栖回答。
大公主偏听偏信,不肯听她辩驳,终于轮到她了是吗?
鸣栖缓缓道:“我记得我走的路线,也记得周围景致,我若是能画下来,便足以证明我确实在宫中赏景。”
容珩一笑:“给她纸笔。”
身后的人立刻送上纸笔。
于是,一炷香的时间内,众人都被迫留在庭院内,等着结局。
鸣栖画完了一整幅画。
容珩边饮茶,边看来,一时之间,手颤了两下。
好家伙,这是把整座行宫别院都画下来了。
这是跑了多少地方。
四公主惊呆了:“你一个午后,跑了这么多地方?”
鸣栖放下笔,她坐在云头上,想看哪里看哪里,自然看得清楚。
“我跑得快啊,不过有些地方,譬如后面的偏殿,我只在门口扫了一眼,怎么走的记不太清了。”
她说得简单,但众人听得心惊,这还不算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