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才对她各种鄙视的花衣少年。这会子也不知道是气得狠了还是怎么回事,那人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你……你……你。”太上皇显然也给惊着了,手指头颤巍巍指着自己鼻尖:“年轻人,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我表达的不够明显么?”花衣少年冷哼着说道:“皇宫是个肃穆的地方,我们东岚也惯来是个礼仪之邦。你一个杂役不好好去干你的活,居然这么大胆敢跑到大殿上撒野?”
“这位公子,给你个忠告。你少说两句对你绝对没有坏处。”唐韵表示看着人这么不遗余力的作死,真真的不忍心。
“还有你。”哪里想到好心一句提醒反倒招来了花衣男子一计狠厉的眼刀:“既然你今天能够坐在这里,便也该懂些规矩。虽然你是个商贾出身,上不得台面。但到了这个地方也该做些能上台面的事情!”
唐韵:“……。”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市侩商贾了?话说这满大殿里头最没礼貌,最嚣张的好像不是她吧。
唐韵闭上嘴不说话了,有些人就是不值得同情。
“娃娃别怕他。”太上皇扯了扯唐韵的手:“我来给你撑腰,在这夏宫里头,看谁敢欺负你。”
“老爷子,这不大好吧。”
唐韵苦笑着,老人家您到底是有多嫌弃事不大?这么不遗余力的搞事情?
“我说琴家的小娃娃,你在这里头指手画脚的说这个没规矩那个没规矩。你莫非不觉得最没规矩的是你么?”
唐韵半眯了眼眸,原来这个花衣少年就是千钧部琴氏的少主琴明渠。那么他真的很有嚣张的本钱。
“你……你认得我?”琴明渠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给一语道破了。
“何止是认得你?”太上皇淡笑着说道:“即便是你爹和你祖父见了我的时候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琴明渠瞪眼。
太上皇继续说道:“所以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这话可不是用来夸奖人的,琴明渠又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于是便看到他原本就紧绷着的面色越发的绷紧了几分。
“你这个小小的杂役,口气不嫌弃太大了些么?”
“杂役怎么了?”太上皇瞪眼:“即便是个杂役也是个上了年纪的杂役,你爹娘就没有教过你要尊敬老人家?”
“你……。”琴明渠显然叫他这句话给气着了,一时间语滞。
太上皇则撅着嘴扭过了头去:“这个娃娃太嚣张了,我不喜欢他。小常子,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这话说完眼看着便有一阵风卷进了大殿里头,有凌厉的掌风朝着琴明渠劈头盖脸抓了过去。
琴明渠哪里料到会突然出了这么个变故?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连躲避都忘记了。
但他身后到底带了不少的人,总能有那么一两个反应过来的。于是,半空里不断响起刀剑出鞘的清越声响。雪亮的刀锋毫不犹豫朝着冷不丁出现的掌风切了下去。
唐韵半眯了眼眸,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动上手了呢?
“去。”唐韵朝着白羽使了个眼色。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无论是谁受了伤都不是好事情。必须得阻止。
白羽反应极快,她话音刚落便有湛蓝色一道身影冲了出去。
说起来,白羽的判断也算是相当精准,他没有去对付千钧部的一群侍卫死士,而是一把抓住了常公公的腰带,将他的身子给扯出了战局。
打架什么的,一旦失去了被攻击的目标,自然就打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