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并不在意:“不真的喝,如何能叫人放心。”
“好在吃进去的并不多。”唐韵松开了手:“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今夜我们要立刻出宫去。”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这么快?”容时微微抬头。
“离着明日早朝没有几个时辰了,段太后一定会在早朝有所行动。”
“只怕段太后并不是该叫人担心的呢。”唐韵沉吟着说道:“真正的威胁可是关泽秋啊!”
关泽秋不但手握重兵,还掌控着镇抚司。如今南越百官无论是不是自愿,有一大半都会听命于他。他若是想要发动宫变,结果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关泽秋么……。”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倒是不足为惧,本尊自然有法子对付他。只是……。”
他瞧向了容时:“你可有想好明日要怎样对待你的母亲?”
容时浅抿着唇畔没有开口。
乐正容休便缓缓收回了目光:“你好好想想吧,我们走了。”
两个人再度从破开的屋瓦出了含章宫,沿着原路离开了皇宫。
“阿休。”明亮的月色下,唐韵盯着身边如妖似魔的男子:“你对关泽秋那么有信心,是抓着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大把柄了么?”
乐正容休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唐韵眼睛一亮:“是什么?”
乐正容休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到了明日,你自会知晓。”
唐韵猛然停住了身形:“所以,你今日是一定不肯告诉我答案了么?”
乐正容休抿唇。
“那么好吧,我想起来有些事情现在得办去。你自己回去吧。”
乐正容休瞧着那纤细的小人:“你是在责怪本尊?”
“我才没有那么浅薄。”唐韵正色着说道:“是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得现在办去。”
乐正容休郑重的瞧了她半晌:“好,咱们分头行动。明日鸾鸣殿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女子软糯甜美的声音中,两条身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下去了。
……
钟鼓五响,路公公甩了甩手里面的拂尘扯着嗓子一声大喝。
“皇上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臣面面相觑,大家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昨天晚上没有睡醒。这就……上朝了啊?
可是,皇上呢?
如果你眼睛不瞎,一定能够瞧得见。如今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宽大而华丽的龙椅上头,分明是空的。莫说是皇上,你连件龙袍都看不见。
路公公轻咳了一声:“各位大人可有本上奏啊?”
众臣齐齐打了个哆嗦,说好了主持朝会的皇上呢?这要怎么个早朝法啊?
“太后娘娘到,忠亲王到!”
鸾鸣殿外陡然间传来一声厉喝,下一刻便听到了无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