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露懊恼的学生,朝闻道头顶慢慢冒出个问号:他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
纪纶返回礼堂时,气息冷戾的盛昊焱坐在主席台上,神色烦躁,揉了好几次肩膀和右臂。
贺青涵偏头好像在劝慰他什么。
瞥见他进来,两人俱虎视眈眈。
纪纶感受比刚才良好,一眼不带看他们。
台上,兴致勃勃的赵成高准备好了新的措辞。
他还未站定,一连串质问与训斥,狂风暴雨袭来,让他插不上话辩解,直到有人出面打断。
“喂喂,”乌师偃在台下敲桌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一句落不到正题上,对,说的就是你啊,油头粉面的娘娘腔!”
赵成高额头青筋一跳,目不斜视命令自己的随从:“将他立刻带走,收监调查!”
乌师偃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
无视他!
这死太监无视他!
抓捕他的卫兵蜂拥而来,近在咫尺,纪纶暗暗皱眉,睨着台上的赵成高。
赢肆兴师动众来首都的用意,还能是为了什么。
送藏品来是示好,直接抓他是示威。
双城之案后,秦王城势力越发雄厚,几乎完全掌握了西北三城的话语权,这不得不令首都的人忌惮。
赢肆需要营造一个和平良善的形象,降低别人的畏惧。
“你说了这么多,总该让别人辩解一二,就是监狱的犯人也有上诉的机会。”
何况纪纶还不是犯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
发现说话的人不是纪纶,好像是新阳一个长得怪好看的老师,赵成高多给了对方一份颜面,说道,“博物馆那边也可以提供监控视频证明,这小子在里面鬼鬼祟祟,一看就没安好心!”
“哼,是吗。”朝闻道懒淡的俊脸,唇角流露一丝讥诮。
纪纶收到了他的目光示意,立刻接话:“他们俩说的事,我暂且不提,那自有警方立案调查。”
乌师偃无比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