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你一年前不就经历过这样的事吗。”
走廊的脚步声似乎停止。
“一年前,战国城的叛乱引发各个王城的动乱,听说……你们黎王城伤亡惨重?”
宫璟语气好似好奇。
“这其中,可也有你的功劳?”
纪纶抬眸看向顾容与。
功劳?什么功劳?
无数伤亡制造者的功劳?
走廊上,宫璟娓娓道来的诉说传进耳蜗,好似解答他的疑惑。
“听说当日鲜血如红酒一般浓烈,洒满了顾公馆的静庭,这种味道……萦绕三天三夜才消散。”
“也就是自那时起,你有了不可言说的隐疾。”
“也就是那天以后,你再也无法使用装甲。”
以一个平淡的语气,宫璟一言盖棺定论,“再也做不了尖兵的你,才需要借助外物啊。”
“呵,无法使用,”一墙之后,顾容于轻声哂笑,“难道你长篇大论说的这些,不是你心里恐惧的回忆吗?”
他捂着受伤手臂的左手放下,散漫的语调好像在说让我想想,“嗯,关于晋王城,关于……你的身世?”
冷风习习,无边寒凉。
正低头专心致志给他包扎手臂的纪纶凛然色变,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目光试图看清顾容与此刻的神色,却只敢看到他下颌骨的流畅线条。
无法呼吸。
他直觉会看到一个更加无法接受的现实。
顾容与浓密的眸睫似蝶翼温柔低垂,温凉触感冷不丁贴上纪纶额头,转瞬即离。
他起身撇下他,独自出去。
纪纶攥着从上衣撕下的残余布巾,久久不能动弹。
顾容与轻轻的低头一吻,滚烫了他的皮肤。
幽暗的走廊,东西两院王不见王的两个学生领袖,最终还是面对面站到了一起。